后?”这个河运官员抬起头来,一脸悲愤:“大人。 您猜猜,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杜维心里一动,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。
这个河运官员脸色灰败,咬牙道:“后来,那六十多个草原人在治安所里关了几天,上面就来了命令,不但下令把他们全部释放。 而且还把扣留的他们商队的所有的车马货物都退还!甚至还官方出了一笔钱来赔偿他们的‘损失’!这样的事情,让我们气炸了肺!可后来,就连在抓捕这些草原人中死去地几个士兵,连抚恤金都是拖了两个月才发了下来!而当时的治安官,还被免了职!!大人您说,这样地结果,是不是让人寒心?我们不怕和草原人干,但是干完了之后。 得到这样的结果……让我们……让我们……”
说到最后,这个河运官员忽然眼睛一红,流出眼泪来。
杜维听了,默然无语。
他很清楚,帝国近年来对西北失去了掌控,对草原人一味的安抚。 帝都的那些官员,都是一味的求稳求安,生怕引起草原人的叛乱。
来帝国内做生意的草原商人越发蛮横,自己是早有耳闻地。 当初自己刚去西北,路过努林行省第一次见博翰总督的时候,就亲眼看见了几个草原商队的头目,对着博翰总督大呼小叫,甚至还拔刀恐吓!
那可是帝国的一省总督啊!草原人都敢公然无礼,何况面对这些港口的商人和小官员呢?
杜维在德萨行省坐镇,执法严厉。 而且吉利亚特城一战。 让草原人吃了苦头,所以草原人过境做生意。 在杜维的领地还算老实,可是一到了帝国中部,就故态重萌!加上他们认准了帝国官方政策软弱可欺,就更加肆无忌惮了。
这个河运官,看来也是一个热血之人,可惜却被那些上面的软弱政策,磨平了棱角,寒透了心吧。
想到这里,杜维站了起来,随手递过去一张丝巾,温言道:“好了,擦擦眼泪吧,我明白了,这些事情错不在你们。 遇到这样的事情,也难怪你们寒心。 ”
这个河运官员接过杜维地丝巾,不由的手一抖,却更是眼泪长流。
杜维走到了船舱口,看了看外面,吵闹的声音越发的大了。
这些草原人越聚越多,大约有了百十人左右,眼看杜维船上人不过三五十人,更加气焰嚣张,以他们的经验看来,罗兰人软弱,恐吓一番,多半就能让对方让出船舱来了。
此刻治安官已经满头大汗,带着几个士兵拦在码头上,高声喝道:“全部退后!不许胡闹!”又对着草原人领头的人大声道:“你们这些混帐,这里不是你们胡闹地地方!这条船不是官方出租的货船!是私船!船上人是一位贵族!你们也干来抢!”
草原人不等治安官说完,一个领头的就举着弯刀大声骂道:“我管他是货船还是私船!我们的货物在仓库里放了一天了,再耽误下去,冬天过去了,天气转暖,谁还来买皮货?就算是私船,就给我们运一趟货物,又怎么了!贵族又怎么了!你们罗兰人的贵族,我们草原人可不管!”
“胡说八道!胡说八道!”这个治安官看来是一个庸人,焦急之下叫道:“多少商队都在等待,别说放了一天了,就算货物放了三五天都有的!你们着急什么!听我的话快快退去,否则,惹怒的船上的贵人,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怎么样!”草原人首领一脸蛮横,弯刀虚劈了一下,笑骂道:“我们又不是抢了他的船!就是借用一下又怎么样!”
眼看治安官已经压不住场面,草原人一阵鼓噪,就有几个冲了上来。 治安所地士兵阻拦不住,不得长官地命令,不敢动手,只能被推的连连退后。
杜维在上面远远看着这个治安官地无能,冷笑一声,叫过了侍卫长老烟吩咐了两句。
老烟立刻跑了出去,在治安官的耳边交待了之后。 治安官一愣,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侍卫长。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。 草原人已经一拥而上,冲上了船。 治安所的人被冲散,还有两个士兵被挤得掉进了河里。
旁边围观地不少其他船只上的商队,还有码头上地商队看见了,人人都是一脸无奈,对官方的软弱,人人都是摇头叹息。
船上杜维的手下得到了命令。 都让开了道路,任凭这些草原人一拥而上,全部上了甲板。
百十个草原人拥挤在甲板之上,这些人大概是惯于抢船了,很是熟练,为首的就叫道:“几个兄弟去船舱检查,找几个空舱来好装咱们的货物,再派几个兄弟回码头仓库里让人来运货。 其他的兄弟就跟着我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