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道酬勤,这个道理,古今中外都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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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船行到了帝都城西不到三十里的一个小码头,杜维一行人在这里弃船登岸,车马从船上运了下来,然后从陆路进帝都城。
马克西莫斯主教自然和杜维同乘一辆马车,倒是他看见了杜维的车夫居然是一个南洋奴隶,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啧啧称奇。 毕竟但凡杜维这种世家贵族出身,就算是马夫这样的随身近侍,也大多都是选取自己家族世代的门人来严格挑选。 讲究的是一个场面。
只有那种暴发户的随从,才会斑驳不纯,什么人都有。 而杜维这样的身份,马夫居然是一个南洋奴隶,也算是少见了。
三十里的路程,一天就到,傍晚的时候,终于来到了帝都的西门,在大陆之上又看见了帝都那雄威地城墙。 在夕阳斜照之下,这大陆第一雄城的轮廓隐隐可见,在夕阳之下,仿佛被涂抹上了一层金色的辉煌,杜维不禁心中颇有感触,想自己这是第二次回到帝都了。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,自己还只是一个不被父亲喜爱的失了势的少爷。 在家族里备受冷眼。 而这次回来,却已经是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公爵。 帝国权贵圈里里一等一地红人。 而当年的父亲,却已经落魄回了老家去了。
想到这里,杜维不禁深深叹了口气。
旁边马克西莫斯眼看杜维叹气,不由得问道:“公爵大人,似乎情绪不佳啊。 ”
杜维笑了笑,道:“主教大人,我在想。 世事循环,实在让人感慨。 今天坐在风口浪尖,说不定明天就会坠入低谷。 你看这帝都,千年来多少豪杰人物,叱咤风云,到了现在,还不是都化作了黄土。 而唯独只有这座雄城,依然屹立。 是非成败。 到头来,也不过就是一场热闹罢了。 ”
马克西莫斯不由得有些意外,看着这个少年公爵,心想他不过是十几岁年纪,哪里来地这种老年人才有的苍凉心态?越发就觉得这个年轻的盟友,有些深不可测来。 想到这里。 他也笑了笑,道:“公爵大人,我们摩萨派信奉一句话,叫做‘没有永恒的对和错,只有永恒的真理’。 ”
杜维听了,心中琢磨了会儿,笑道:“嗯,这话是很有道理的。 摩萨派毕竟和叶尼派不同,叶尼派教义太过偏激,想来就是太拘泥于一时的对错了。 可见这世界上。 什么事情都不可太过偏激。 就像这雄城一样,它就是永恒地真理。 而城中一代一代起起落落的权贵,也不过就是其中的对和错而已,今天你对,明天他错,总有起伏,但是这雄城却是不变的。 ”
马克西莫斯微微一笑,看着杜维:“公爵大人,您的确是聪明。 您这样聪明的人物,如果能假如神殿,成为女神座下的信徒,那将会是我们摩萨派的荣幸。 ”
杜维脸上自然笑得无比真诚,心中却暗道恐怕不见得啊!老子表面对女神磕头喊女神万岁,心里却骂她是老*子,旁人又哪里知道。
车马到了帝都城门之前,却发现西门之外早已经有大队地帝都治安所的士兵列队迎接,而城门之下,闲杂人等都已经驱散,上千治安所士兵列队在周围,而城门之下,还有数百身穿鲜亮铠甲的御林军,簇拥着十几个人正在等候。
杜维的车马刚刚接近,就听见城墙之上有一队仪仗队早已经吹响了号角,城头荆棘花旗帜飘扬,那些仪仗队全副行头,号角之下都悬挂了胜利的凯旋旗。
这罗兰帝**中特有的凯旋号角,杜维当然不会听不出来。 他赶紧让人停了车马,下了马车来看,却看见城门之下那些迎接自己地人大多都是帝都之中的贵族权贵,有帝国监察署的,有治安署的,财政司的,还有军方的代表。 不由得心里有些意外。
远远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声音大笑道:“公爵大人,你可终于来啦,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足足等了你可有小半天了,你看,德兰山那个家伙,就是身子太胖,站里太久,一个劲的叫累呢。 如果你再不来,恐怕这胖子就要自己寻个暖和的地方去休息了。 ”
杜维这一惊可非同小可!
此时已经是年末,正是寒冷季节,虽然这些天没有下雪,但是这气候也非常寒冷了,此刻西北风阵阵,直如刀刮一般。 眼前这十几个人,有比利亚伯爵,有德兰山魔兽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了,而那个财政司地萨克男爵,原本是帝都地治安署统领,在政变之后主动交了治安署的兵权,获得了辰皇子地信任,现在在财政司里也握有不少实权。
站在旁边的,还有那位政变的时候立下大功的“金牌卧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