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人快马把这份东西送到帝都去!哼,到时候,大家最多到统帅部去打官司!我们三个人的签名,分量怎么也超过他阿尔帕伊一个人吧!这么做虽然有些过分了,不过是他挑衅在先,也怪不得我们了。 ”
安德列是一个直肠子的人,随后就告辞离开。 倒是博翰留了下来。 似乎有话要和杜维说。
“公爵大人。 ”送走了安德列之后,博翰缓缓走了过去,把房门关上,转过身来,看了杜维一眼,略微有些忧虑地样子:“你这么做,恐怕有些不妥啊。 ”
杜维淡淡一笑:“有什么不妥?”
“那个阿尔帕伊。 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情,那么肯定有所倚仗的。 能担任帝国王城近卫军的师团长官将军。 肯定不是一个傻瓜,他敢于做的这么过分,必然有什么原因的,而且……”
杜维也叹了口气:“博翰总督,你我在西北两年多了,怎么也有几分交情,这里也没有旁人。 你就直说了吧。 ”
博翰苦笑两声:“他阿尔帕伊今天见死不救,我虽然恼火,也并不稀奇,他敢在战场上这么做,多半是帝都里的意思,这么看来,只怕叫我卸任的命令,最多一个月内就会下来了。 ”
杜维点了点头。 这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,也不用多说。
“倒是这个阿尔帕伊……大公,您想想吧,他敢于这么做,只怕是背后有人挺他地腰啊。 以您现在的身份,就算是摄政王都要给您几分面子。 帝国之中地权贵,谁会在您的面前这么嚣张?况且,军队里,抢功这种事情,我也不是没听说过,可做的这么明目张胆,做的这么赤luo裸的毫不掩饰,却是少见的。 我恐怕……是有人指示他这么做的——敢在您地眼皮地下玩这种把戏,恐怕他身后的人,分量不轻……”
杜维哈哈一笑:“博翰总督。 我说了。 你尽管直说,不用这么绕圈子。 我知道你的意思。 你是担心,王成近卫军敢这么做,是摄政王的意思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博翰轻轻一笑,看着杜维的眼睛:“杜维,你我一场交情,我反正也快要离开西北了,临走之前,有几句忠告给你。 自古以来,拥兵自疑的道理,你要记住。 从前呢,你拥兵十万在西北,军政大权在手,立下那么多大功,可是因为有西北军的威胁,帝国为了要靠你牵制西北军,自然是容忍你。 可现在西北军没了——虽然鸟尽弓藏这种事情,未必会落在你的身上,但是历来,中央都不会允许地方拥有太强地实力。 否则的话,他们就不担心出现第二个西北军鲁高?你现在拥兵十万,西北这里又拥有巨大的人望。 只怕……”
顿了一下,他缓缓道:“本来呢,这次战事,于情于理,你兵力最强,地位最高,按理说应该是委任你一个统帅的职务。 可是偏偏摄政王这么聪明的人,却偏偏故意遗漏了这点,只是给了你一个统筹全局的名义,具体地统帅的职务,却提都不提。 难道是无意的?王城近卫军历来是中央最信任最倚重的军队。 这次王城近卫军如此抢功,难保不是中央的意思,纵容他们最信任的近卫军争功,最后封赏起来,自然就把我们这些人的功劳分薄了。 只怕也有打压你的意思。 ”
说完了这些,博翰也不停留了,他对杜维点了点头:“我话就说到这里,其他的,您心里自然也有分寸,我就不多说了。 ”
随后,博翰告辞离开,留下杜维一个人在房间里。
过了半晌杜维才叹了口气,看着天花板,自言自语道:“博翰啊博翰,你说的两点都是不错,可还有第三条呢……摄政王他这么做,摆明就是想好好地栽培这个阿尔帕伊啊!辰皇子他想干什么?借着剿平西北军,给这个阿尔帕伊立下一份大大地站功,然后把他捧起来吗?难道是为了未来两年之后的大战做准备?
过了会儿,菲利普来找杜维,看着杜维一个人思索,就问了几句。 对于自己地这个最得力的幕僚,杜维也不隐瞒,就把这件事情说了。 菲利普听完之后,略微笑了笑:“公爵大人,这件事情很明白啊。 只怕是摄政王有意的栽培这个阿尔帕伊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新贵呢。 ”
杜维点了点头:“就想当初捧我一样?”
“那是自然。 ”菲利普略微思索了一下:“大人,短短三年时间。 您就一跃成为帝国的公爵,掌握一方军政大权,富可敌国。 这些,固然有您自己地努力和智慧在里面,可说到根源,还是靠着摄政王对你的支持和信任。 而现在呢,西北军倒了。 而你……说实话,公爵大人。 你的实力已经很强了。 纵贯帝国历史,任何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