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我觉得……它对我,似乎和对其他战俘完全不同。我自己也想不出我对它有什么特殊的价值。我只是一个低级军官,我这里也没有多少有价值的情报。”
杜维紧锁眉头。事情有些古怪。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杜维把罗哈特带回了城里,罗哈特一路跟着杜维,一言不,周围有杜维的随从,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这个回来的“战俘”。而罗哈特一路走着,双拳捏紧,似乎脸上带着一丝愧色。
“你不用内疚。”杜维忽然回头,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,温言道:“被敌人俘虏不是你的错!身为一名战士,你已经尽到了你的全部的职责!你英勇作战。掩护同伴安全撤退,激战之后被俘虏,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!罗哈特,被俘不是耻辱,你不需要低着头。”
“可是……我原本应该自杀……”罗哈特忽然流下了眼泪。
“那是愚蠢的话。”杜维摇头:“战场之上,原本就会生各种难以预测的事情。难道被俘就要自杀以示忠诚?那是愚昧的念头!”
顿了一下,杜维忽然苦笑了一声:“况且…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不过那个落雪如此看重你,如果它不想你死,以它的本事。你在它地手里,想死都死不掉,我明白的。”
这话一说,罗哈特心中的郁结才稍稍散去一些。杜维领着他回到了府里,支开了随从。单独和他谈了会儿。
罗哈特立刻将自己当初如何被俘。然后被俘之后,一直被关押在精灵王落雪的身边。这些日子以来生的事情,都仔细的说了一遍。他没有丝毫的隐瞒,甚至连落雪给自己的各种特殊的优待也直言不讳,也不担心这些话会不会引起杜维的猜疑。
最后,说起了这次东部要塞沦陷,罗哈特道:“从河道地失守到要塞的沦陷,整个作战计划全部都是精灵王落雪亲自指挥的。当日河上一战,它们故意摆出渡河的架势,吸引我们的战船来到河上,然后用河马族地兽人在水下袭击,一举歼灭了我们地水上战船力量,扫清了渡河的最大障碍……”
说到了最后,罗哈特又流下了眼泪:“大人,我在敌人地营里,每每看到那些阵亡的同胞,自己却苟活……心中无时无刻不在内疚!”
杜维又问了一会儿,当罗哈特说起落雪这次指挥作战的经过,说起战场上的一个一个的变化,这个年轻人说来调理清晰,有条不紊,一点一滴,头脑清楚之极。
杜维心中惊讶,又故意试探了他几次,却现这个当初年轻热血的小伙子,在敌营跟在落雪身边几个月之后,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,胸中仿佛已经颇有一些丘壑,谈起战势来,侃侃而谈,无论是谈吐还是眼光,都远远的比从前高了几个台阶!
“你……这些日子,在落雪的身边,学了不少东西吧。”杜维忽然叹了口气。
“是……不少。”罗哈特垂下了头去:“这个精灵王不知道为什么,对我很是优待,它甚至会主动和我探讨很多问题,我事后每每想来。仿佛它都是故意在给我灌输这些知识。甚至……它还经常和我一起探讨史书。”
杜维沉默了下来。过了会儿,他才勉强一笑,看了罗哈特一眼:“好了,你不用心里担心,我并没有怀疑你。只是一时想不通落雪这么做的用意罢了。”
“大人。”罗哈特眼眶泛红:“我身在敌营里,心里所想,要么就是干脆能一死了之,要么……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回来。可是现在……”
罗哈特说到这里,忽然哽咽。
杜维拍了拍他的肩膀,低声道:“我明白你的心情。好不容易回来了。回到了自己人这边,可转眼还要回去那个虎狼之地,和敌酋朝夕相处,不能回来和自己兄弟亲人团聚,你心里地痛苦,我能理解。”
顿了一下,杜维叹了口气。看着罗哈特年轻地脸庞:“你……当初以为你阵亡的时候,已经派了人去你的家里。你父母身体安好,你的家里的兄弟姐妹也不错。虽然为你伤心,不过既然你家世代都是罗林人,自然有人照看。我后来做了安排,你的一个妹妹被安排到了罗林城堡里去工作了,今后也会有人照顾她们……”
罗哈特用力擦了擦眼泪,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,眼神里闪过一丝绝然,昂然道:“多谢大人!不过。时间紧迫,不用说我家里的事情了……大人,我来之前,落雪有言说,请您立刻看它写的信,然后,要我把您的答复一起带回去。我必须在明天日落之前回去,否则地话……”
杜维点了点头,他这才拆开了那封落雪的来信,看了起来。
打开信纸。只见信纸上的文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