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州城南门。
守城的士兵望着南面,五千御林军缓缓而来。
士兵很诧异,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,很奇怪为什么御林军出现在这里?
韩枭骑马走在前面,刘玉的马车在后面。
到了城门下,副将张虬策马往前,对着城上喊道:“世子在此,开门!”
城上的守将是一个老将,扶着城墙看向城外,发现每个御林军腰间都挂着人头,而且是柔然武士的人头,心中诧异,御林军从南边来,怎么会有柔然武士的人头?
“你们是御林军?”
老将喝问,张虬抬头骂道:“老子是御林军副将张虬,马车里是当朝世子、皇上钦差刘玉,还不开门!”
口音、肤色、装备都没错,老将慌忙吩咐道:“快去禀报侯爷,开门!”
南城门打开,老将下来迎接。
韩枭策马走在最前面,俯视老将,问道:“靖北侯呢?”
“侯爷在帅府。”
“朝廷已经传信,世子到了,他为何不迎接?”
“这末将不知。”
刘玉从马车里钻出来,车辕上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马夫。
刘玉站在车辕上,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末将骑兵校尉牛黑子。”
“带路,去帅府!”
“是。”
刘玉站在马车上,五千御林军昂首入城,城内守军看着腰间的人头,都很诧异。
副将张虬大声说道:“这是柔然狼骑兵的人头,3天前,狼骑兵想截杀我们,被世子略施小计,全部淹死在古河道,这就是他们的狗头!”
城内守军听说灭掉了狼骑兵,都不相信。
镇守云州城的他们更清楚狼骑兵多恐怖,3万狼骑兵来去如风,怎么可能被全灭?
而且,御林军只有区区5千人。
牛黑子带路,马车停在帅府。
刘玉已经换上了九龙衮服、头戴金冠,气质尊贵。
“请世子下车!”
韩枭恭敬行礼,赶车的马夫抱着刘玉从马车上下来,手持马鞭走在前面,刘玉缓步往里走。
帅府的守卫懵了,不知道什么情况?
“世子驾到,还不拜见!”
副将张虬呵斥,守卫慌忙俯首行礼。
韩枭回头招招手,5千御林军马上把帅府包围。
刘玉迈步往里走,副将张虬一路高喊“世子驾到”,帅府内的人惊疑万分。
进入帅府正堂,刘玉径直坐在交椅上,韩枭、张虬左右站定。
头戴斗笠的马夫转到角落里消失。
身披精甲、腰挂人头的御林军站在两边,左手按住腰间雁翎刀,门口也站着御林军。
牛黑子惶恐地向外张望
“牛校尉!”
刘玉开口,牛黑子慌忙拜道:“末将在。”
“皇爷爷有旨,军中校尉以上,全部到这里听旨!”
“是!末将领命!”
牛黑子匆匆出去传令,城内校尉以上,全部到帅府厅堂接旨。
帅府后院。
副将慕容魁小跑进了房间,靖北侯正在和儿子李齐天下棋。
“侯爷,世子到了,五千御林军把帅府围起来了。”
靖北侯拈起一枚黑子,缓缓落在棋盘上,问道:“只有韩枭一人?”
“是,只有韩枭和副将张虬。”
靖北侯嘴角轻笑,说道:“皇上看不起我,派一个韩枭来。”
李齐天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,说道:“韩枭在云州城当过将军,他有旧部。”
“那也是我的部将,他凭什么调遣?”
副将慕容魁说道:“他们进城的时候,每个人腰间都挂了一颗狼骑兵的人头。”
靖北侯手中的黑子顿了顿,随即不屑地笑道:“戈儿末这个蠢货,不知道让人探路,古河道虽然干涸,也有发洪水的时候。”
“天要收他,遂成竖子之名。”
直到现在,靖北侯仍然觉得狼骑兵覆灭和刘玉没关系,只是机缘巧合,瞎猫碰到死耗子,成就了刘玉的名声。
“刘玉说有圣旨,正在帅府议事厅,侯爷”
“等我下完这盘棋,传令,李家营准备,把御林军围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慕容魁领命退下。
靖北侯父子两人继续下棋,全然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