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后,刘耀抱起宝贝孙子,问道:“玉儿,这连弩也是神仙教你的?”
“不告诉你,哼,你们瞒着我。”
刘玉扯了扯刘耀的胡须,刘耀哈哈笑道:“这不一样,陈年往事罢了。”
“我也不说,哼哼。”
“臭小子,以为皇爷爷舍不得打你?”
“你打呀,打死我算了。”
向瘸子哈哈笑道:“得了,你打玉儿,心疼的是你。”
刘耀放下刘玉,笑道:“臭小子,休息去吧。”
刘玉迈着小短腿离开,刘耀把韩枭叫过来。
“今日战死的将士,全部入册追封、家属抚恤;伏诛的李家营叛贼,抄家为奴!”
“再传旨京城,紧急调拨白银500万两到云州城!”
“是。”
韩枭退下,刘耀靠在椅子上,露出疲惫之色。
今天的事情让他身心俱疲,感觉自己真老了。
“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了?”
“你我都快50了,已不是少年。”
“朕差点拿不下李敬业,你也差点。”
向瘸子从怀里掏出经络全图,嘿嘿笑道:“玉儿给我这个,我还可以再支棱一下。”
“嗯?给我看一眼。”
“想要啊,自己找玉儿去,给玉儿讲讲当年的风流韵事。”
“死瘸子,你挖苦我!”
向瘸子笑呵呵走了,刘耀长叹一声。
刘玉的房间安排在了西厢房,周围都有御林军守卫,这里原本是李齐天住的地方。
站在门口尿了一泡,提起裤子,刘玉进屋锁门,自己爬上床。
在京城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六脉神剑够用,经过今日的厮杀,刘玉发现远远不够。
气脉的威力、杀伤距离、发射频率都不够,对上高手很吃亏。
幸好把向问天拉过来,今日没有向问天,或许就死在这里了。
玩归玩、闹归闹,修炼不能落下。
深吸一口气,刘玉开始运转大周天,全力修炼六脉神剑。
向瘸子住在东厢房,刘玉修炼六脉神剑的时候,向瘸子把全身经络图摆在床上,右腿盘起来,左腿因为受过重伤,无法盘曲,只能搭在床沿。
仔细把全身穴位、经络走向默记在心,向瘸子开始默默运转体内真气。
云州城北面百里外。
靖北侯带着李家营慢慢往北走,男子和青衣女子带着十几个江湖杀手。
队伍行进很慢,经过激烈厮杀和长途跋涉,身体疲惫,心情也不好。
特别是李敬业,围杀刘耀失败,丢失云州城、儿子被杀,他突然成了丧家之犬。
副将慕容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仰头抓起水囊灌了一口,里面已经没水了。
“见鬼了,走了这么远,居然没见到柔然骑兵。”
慕容魁把水囊塞回腰间,举目望向枯黄的北面。
秋草已经枯黄,遍地石子,异常荒凉。
马背上的男子微眯着眼睛,望见天边几个黑点,说道:“他们来了。”
不多时,天边出现一条黑线,地面的石子微微跳动,柔然骑兵滚滚而来。
李敬业深吸一口气,勒马停下来。
喔喔喔
柔然骑兵呼啸着冲过来,把数万李家营围在中间。
一个戴着狼头帽、额头挂着金狼牙、只剩一条右手的魁梧男子骑着一匹高头骏马走过来,身边跟着十几个大将,其中两人特别显眼:
一个是大将罗门,他身材极其魁梧;一个是身材中等的男子,他戴着恶鬼铁面具,身前坐着一个10岁的孩子。
“可汗。”
李敬业对着独臂男子微微低头。
眼前这人就是柔然王可汗社仑。
戴着鬼面具的男子正是社仑的驸马,10岁的孩子则是柔然王孙阿那环。
见李敬业微微低头,社仑微微冷笑道:“靖北侯从不低头,今日为何俯首?”
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形势比人强。
李敬业看了一眼狼狈的李家营,说道:“刘耀来了,他夺取了云州城。”
大将罗门目光微动,问道:“刘耀来了?不是刘玉吗?”
狼骑兵在古河道被灭,有两个漏网之鱼跑出来了,消息传到了塞外,柔然王大怒,亲提10万大军前往云州城复仇,要生吃刘玉。
没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