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岁欢从醉酒中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,让满是酒渍的房间显得格外狼狈。
她坐起身,揉了揉太阳穴,昨晚的情绪仍残留在胸口,让她感到有些窒息。
低头看着地上的狼藉,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拖地。
每一下拖动,拖把都沾满了残存的酒迹和呕吐物的痕迹。
她没有抱怨,甚至没有皱眉,只是默默地一点一点把地拖干净。
她捡起那把断了一根弦的吉他,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尘,随后将它靠在沙发旁边,像是在安置一个旧日的朋友。
做完这些后,她转身走进浴室,用热水冲刷掉身上的疲倦和残留的酒气。
洗完澡后,她换上了宽松的浴袍,随意地擦了擦头发,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。
很习惯性地,她从左手手心中抽出了一张报纸。
她盯着那熟悉的字体,目光从头版的新闻标题一路扫下,直到她的眼神停在一则模糊的广告上。
“来找我!”
这几个字像是被深深刻在了纸上,字迹粗重,甚至有些扭曲。
它孤零零地占据了一小块版面,和其他整齐排列的文字格格不入。
白岁欢皱了皱眉头,心跳莫名加快。
她缓缓伸手抽出一张新的报纸,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紧张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她低声自语,但当她展开那张新的报纸时,冷汗瞬间爬上了后背。
那张报纸上,所有的新闻、广告、图片,通通不见了,整个版面只剩下一个字:“来。”
白岁欢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。她将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,又从手心抽出一张新的。
这一次,报纸的内容发生了更诡异的变化。
整个版面被密密麻麻的“来找我”填满,文字甚至溢出了版面,像是要爬出纸张一般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鬼东西?”她后退了一步,手里的报纸滑落到地上。
就在她准备转身逃离的时候,地上的报纸突然开始发出细微的“沙沙”声,就像有人在翻动纸页一样。
白岁欢愣住了,缓缓低头看向地上的报纸。
那纸张竟像是有生命一般,自行折叠起来,最后化作一个小小的纸人。
那纸人站在地上,用空洞的“眼睛”望着她,声音尖锐刺耳:“来找我……”
白岁欢忍不住后退了几步,左手瞬间凝聚出血刃,对准那纸人:“你到底是谁?!”
纸人的头忽然歪到一旁,发出“咔嚓”一声。随后,它身体上的文字开始重新排列组合,最终变成了两个字:“南云。”
白岁欢的瞳孔猛地一缩,心底掀起惊涛骇浪。
“南云?你是谁?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报纸里?!”她的声音发颤,但语气依旧强硬。
纸人没有回答,只是指向桌上的报纸,随后化作了一堆灰烬。
白岁欢颤抖着手又抽出了一张新的报纸,这一次,上面的文字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新闻内容:
“着名影星某某某于今日跳楼身亡……昨日双色球中奖号码为 23 12 14 25 09 20 03。”
但即便报纸恢复了正常,刚才发生的一切依然像一根尖刺,牢牢扎在白岁欢的心里。
她紧握着报纸,低声自语:“南云……到底是谁?”
她试图冷静下来,抛开那些诡异的事情,将注意力转移到报纸上的内容上。
“双色球中奖号码?”白岁欢轻笑了一声,“行吧,我就看看你这报纸到底有多神。”
她按照报纸上的号码买了双色球,心里却一阵寒意挥之不去。
白岁欢选择将自己抛入人群中,试图用外界的喧嚣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她去了公园散步,看着嬉戏打闹的孩子和三三两两的情侣,感到一种说不清的孤独。
她又去了图书馆,试图用书本填补心中的空缺。
但无论是小说还是历史,她都看不进去,脑海中始终萦绕着那个名字——南云。
走出图书馆时,白岁欢感觉到身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。
她回头看了一眼,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接着,她又去了网吧打游戏,耳机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,但依然驱散不了心底的阴霾。
“也许是我太累了。” 她自嘲地笑了笑,摘下耳机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