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继续攀登,虽然山路渐渐变陡,白岁欢却始终咬牙坚持,经过前几天的生死危机,她明白自己不能再轻易示弱了。
她知道李牧不是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人,而是把她当成真正的伙伴,生死与共的那种伙伴。
“说实话,我还挺喜欢这种挑战的感觉。”白岁欢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,“每次遇到难关,挺过去后都觉得自己更强了。”
“那当然。”李牧接过话头,“有时候,咱们都是在极限中找到自己的。你也不例外。”
白岁欢笑了笑,没有再说话。
他们走了一阵子,渐渐地山路变得更加陡峭,空气也逐渐变得寒冷。李牧注意到白岁欢的脚步慢了下来,便停下脚步提议:“再走一会儿就到个休息点了,咱们在那儿歇一会儿再上。”
“行。”白岁欢喘着气点了点头。
在休息点,两人坐在石阶上,一边喝水一边望着山间的夜色。
山顶上时不时有点点灯光闪烁,是其他登山者的手电。
夜风吹来,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凉,和他们之前经历的那些紧张时刻比起来,这一刻显得格外平静。
“你知道吗?”白岁欢忽然说道,“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么多事……尤其是这趟旅程。”
李牧笑了笑,“人生的很多事都是计划外的,但不代表它们不好。至少你现在可以说,你活得比绝大多数人精彩。”
“哈,说得有道理。”白岁欢点点头,“虽然不太想再经历那些恐怖的事,但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爬山,倒是挺不错的。”
“以后有机会,还可以去更多的地方。”李牧接过话茬,“反正咱们的旅途还没结束。”
白岁欢沉思了一会儿,笑道:“嗯,没错,旅途还长呢。”
稍作休息之后,两人继续爬山,脚下的台阶似乎没有尽头,但两人的步伐依旧坚定。
夜渐深,山间的风愈加凛冽,白岁欢打了个寒颤,李牧见状,将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她。
“穿上吧,别感冒了。”李牧说得很随意。
“怎么还挺绅士的。”白岁欢笑了笑,接过外套,感觉好受了不少。
“我可不想在山顶上看你打哆嗦,别到时候冻得连日出都不想看了。”李牧调侃道。
终于,经过几个小时的攀登,两人抵达了泰山的最高峰,玉皇顶。
此时已经是凌晨,山顶上有三三两两的游客,大家都在等待日出。
李牧和白岁欢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,眼前是一片黑暗的天际,隐约能看到下面城市的轮廓。
白岁欢靠在李牧的肩膀上,疲惫渐渐袭来,但心中却充满了期待。
“你说,日出会是什么样子?”她轻声问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梦幻般的感觉。
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李牧轻轻拍了拍她的头,目光望向远方的天际。
山顶上的人们都静静等待着,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。
慢慢地,天空的颜色从灰暗逐渐转变为浅蓝,接着,一抹微红出现在地平线上,像是一道燃烧的火焰。
白岁欢的眼睛一亮,轻轻拉了拉李牧的衣袖:“看,日出了!”
李牧微微点头。
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轮红日缓缓升起,金色的光芒洒满了整个山顶,黑暗被驱散,温暖的阳光铺满大地,连他们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这一刻,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。
只有那轮红日,在天际尽头渐渐升腾,照亮了他们未来的旅程。
两个人看完日出后,脚步轻快地往山下走去。
白岁欢虽然精疲力尽,但她依然坚持不坐缆车,李牧也默默陪着她。
一路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偶尔还会回忆起这一路上的惊险和奇遇。
随着高度逐渐降低,周围的景色从山顶的雄壮开始变得柔和,空气中也多了几分清新的味道。
当两人终于下山回到车旁时,白岁欢几乎已经撑不住了。
她一上车便倒头沉沉睡去。李牧看她实在太累,也没打扰她,发动了车子,稳稳地驶向他们预订好的酒店。
车里安静得只有呼吸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。
白岁欢的疲倦仿佛会传染一样,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沉静了许多。
到达酒店后,李牧把车停在停车场,轻声叫醒了白岁欢。
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眼神还有些涣散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