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,被严严实实地埋进了地下,只留下那根白色的管子孤零零地挺立在浮土之上,远远望去,仿佛一只潜藏在海平面之下、伺机而动的潜水艇,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,又好似一个倔强的幽灵,不甘心就这么被掩埋。
四个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拖着铁锹,一边嘻嘻哈哈地互相打趣,一边往小树林外走去。王强走在最前面,嘴里叼着根烟,那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的,像一只闪烁的鬼火。他大笑着说:“哥几个今天辛苦了,等把那箱子里的宝贝一卖,咱就去城里好好潇洒潇洒,住大宾馆,吃山珍海味。”
李勇跟在后面,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附和着说:“那是,那是,全靠老大英明啊,不过我这心里咋还是有点不踏实呢,总感觉那箱子怪怪的。”赵刚推了他一把,笑着说:“你就是想太多了,能有啥事啊,就算里面有啥东西,现在也被咱埋了,别自己吓自己了。”孙浩也在一旁点头称是,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往身后那片小树林瞟去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拽着他的目光。
回到镇上后,四人径直来到了一家平日里常去的小酒馆,一进去,便吆五喝六地让老板上酒上菜,准备好好庆祝一番今晚的“收获”。他们坐在角落里,桌上摆满了酒菜,王强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然后重重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,大声说道:“今天咱这事儿干得漂亮,来,都干了这杯!”
李勇端起酒杯,手微微颤抖着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酒喝了下去,酒液下肚,他呛得咳嗽了几声,抹了抹嘴说:“老大,我还是觉得不安心啊,那林恬中学的传说可邪乎着呢,咱这么做会不会真的触怒了什么东西啊?”
王强白了他一眼,不耐烦地说:“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些丧气话,有我在,就算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它也得怕我三分!咱干的就是这刀口舔血的事儿,哪能瞻前顾后的。”
赵刚也附和着说:“就是,就是,李勇你别瞎担心了,咱这是走大运了,说不定过几天就能过上好日子了,到时候你就偷着乐吧。”孙浩在一旁闷头喝酒,没有说话,但他的眉头却紧紧地皱着,显然心里也在想着事儿。
不知不觉,时间已来到了午夜十二点,酒馆里的气氛也变得越发诡异起来。原本热闹的酒馆此刻客人稀少,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,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在随意摆弄着,时不时还发出“滋滋”的电流声,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不祥的预兆。
突然,酒馆那扇破旧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缓缓推开了,一股刺骨的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,瞬间让酒馆里的温度仿佛降了好几度,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。一个身着黑色长袍、头戴斗笠的神秘人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,他的脸完全被斗笠的阴影所笼罩,根本看不清容貌,只能看到黑袍下若隐若现的身影,透着一种神秘而又让人胆寒的气息。他每走一步,脚下的木地板就会发出“嘎吱”一声,仿佛是这酒馆在痛苦地呻吟。
神秘人径直朝着王强他们所在的桌位走去,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,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。走到桌前,他停住了脚步,用一种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般的声音说道:“你们今晚干的好事,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去吗?”
王强此时正喝得醉醺醺的,听到这话,心里顿时火起,他猛地站起身来,身子晃了晃,差点没站稳,借着酒劲骂道:“你谁啊,敢来管爷爷我的闲事,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,让你躺着出去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攥紧了拳头,满脸通红,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,一副要动手的架势。
神秘人听了,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这寂静的酒馆里回荡,让人听了心里直发慌,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着自己的耳膜。他缓缓说道:“你们亵渎了不该亵渎的东西,很快,你们就会遭到报应的,到时候,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。”说完,他也不等王强他们再有什么反应,转身便朝着酒馆外走去,那黑袍随风飘动,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幽灵,很快就消失在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。
王强他们看着神秘人离去的背影,愣了一下,随后又哄堂大笑起来,只当是哪个疯子在胡言乱语,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。王强一屁股坐下,又倒了一杯酒,大声说:“别管那神经病,咱接着喝,今天高兴,不醉不归!”
然而,没过多久,诡异的事情就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。先是李勇,他正喝着酒,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,那疼痛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,而且越来越强烈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肚子里搅动着。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豆大的汗珠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