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邹岳山,人生漫漫,遇见过诸多奇奇怪怪的事儿,可唯独那件发生在我姐姐邹小柔身上的事,宛如一道难以抹去的阴霾,始终笼罩在我的心头,每每回想起来,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便会瞬间蔓延全身,让我禁不住瑟瑟发抖。
那是好些年前的一段日子了,具体年份我都有些记不太真切,只记得当时我还在大学求学,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,对世间的种种仍带着懵懂与好奇的滤镜去看待,却怎么也想不到,一场超乎想象的诡异事件,会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击碎了我原本平静安稳的生活认知。
我老家藏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小山村,那里的生活就像一潭静水,平淡且安宁,村民们大多朴实善良,过着日复一日简单又规律的日子。我姐姐邹小柔,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温柔娴静,她心地善良,总是默默地为家里操持着各种琐事,有什么烦恼也只是自己默默地咽下,不愿给家人增添负担,性格里有着一股执拗的劲儿,旁人劝她也很难听进去,常常就按自己的想法行事。
那年的腊月二十九,在我们这儿也算是个小年,按照习俗,全家老小要团聚在一起吃顿热热闹闹的团年饭。天还没亮透呢,估摸也就凌晨五点左右,姐姐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,生怕吵醒了还在梦乡中的我们。我那会儿半梦半醒间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那一丝微弱光线,瞧见姐姐那纤细的身影在昏暗中忙碌着,她先是去厨房生火,那灶膛里跳跃的火苗映照着她略显疲惫却又专注认真的面容,我心里一阵泛酸,想着等会儿可得去帮姐姐一把,可这困意实在太浓,我挣扎了几下,又沉沉睡去了。
等我再醒来时,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满满一屋,我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,就看到姐姐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,从早上到那会儿,她一刻都没停歇,精心准备着这一大家子人的饭菜。爷爷奶奶、父母还有其他亲戚们陆续都来了,一屋子的欢声笑语,唯有姐姐还在灶台与餐桌间来回穿梭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,贴在她那白皙的脸颊旁,可她的眼神里却满是满足,仿佛只要一家人吃得开心,她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。
终于,在十一点多的时候,一桌子丰盛可口的饭菜呈现在大家眼前。饭后,姐姐又赶忙去收拾碗筷,洗刷那堆积如山的盘子碟子,接着又去换洗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,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干净净,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,这才算是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了。
姐姐累得够呛,坐在沙发上稍稍歇了会儿,便陪着我们一起看起了电视。可到了晚上十点左右,姐姐突然捂着脑袋,一脸痛苦地说头特别不舒服,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,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,嘴唇也微微泛白,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。我和父母赶忙凑过去,焦急地问她怎么了,姐姐虚弱地摆摆手,说躺躺就好,便起身慢慢往卧室走去,躺到床上休息了。
我和父母守在床边,心里满是担忧,过了一会儿,见姐姐还是没有缓过来的迹象,我便提议带姐姐去医院看看,父母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。可姐姐却不知哪来的力气,态度异常坚决地拒绝了,不管我们怎么劝说,她就是死活不肯去医院。父亲急了,想去把她抱到车上,姐姐却拼命抗拒,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:“不去,我不去,去了也没用呀。”她的眼神里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执拗,我当时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,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儿即将发生了。
父母第二天还有些事儿要忙,看姐姐那会儿好像没那么难受了,便无奈地去了隔壁房间休息,我放心不下,就留在姐姐的房间陪着她一起睡。我躺在床上,心里七上八下的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,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姐姐刚才那难受又抗拒的模样,越想越害怕。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了点困意,却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,被姐姐的哭声给惊醒了。
我猛地坐了起来,慌乱中赶紧伸手打开了灯,那昏黄的灯光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,可不知为何,却让这屋子显得越发阴森恐怖起来。父母在隔壁听到动静,也赶忙跑了过来。只见姐姐双眼紧闭,躺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,两只手还在空中不停地抓着什么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:“我要走,让我走啊……”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,格外凄厉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一般,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,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起来,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。
父母急忙把姐姐扶起来,让她靠在怀里,父亲焦急又带着些害怕地问道:“小柔啊,你这是怎么了呀?要走去哪里啊?”姐姐却依旧闭着眼睛,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