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别瞎扯,啥阴兵啊,这都新时代了。”
那老保安皱着眉,神色凝重:“别乱说话,咱小区707那户,以前出过离奇命案,打从那事儿起,就老是有些怪传闻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年轻保安也闭嘴了,眼神里透着几分恐惧。我缓了缓,把在707的遭遇一股脑儿倒了出来,边说边比划,手在空中乱挥。他们越听越害怕,最后谁也没敢吱声。
从那以后,每次路过信义嘉御山小区,那晚的惊悚场景就跟放电影似的,在我脑海里来回重播。我还是接着送外卖,毕竟得糊口,可天一黑,再遇上偏僻小区的单子,心里就忍不住打鼓,那阴兵咧嘴一笑的恐怖画面,就像根刺扎在心底,怕是要纠缠我一辈子了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起初同行们听我讲这事儿,大多是当个笑话,打趣我是不是看错了,编故事吓唬人。可我心里清楚,那千真万确发生过。有一回,和关系好的同行小李一块儿等单,他又拿这事儿逗我。
“亮子,你说的那阴兵,该不会是几个穿戏服的小孩,把你给吓着了吧?”小李嬉皮笑脸地撞了撞我肩膀。
我瞪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:“你懂个屁!当时那气氛,冷得能把人冻住,哪是什么小孩。我跟你讲,那种恐惧,就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罩住,逃都逃不掉。”
小李见我神色严肃,收起了笑容,挠挠头:“真有这么邪乎?那后来你没再去打听打听707的事儿?”
“打听啥?我躲还来不及呢。”我叹了口气,“不过,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,在那黑咕隆咚的屋里,阴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我想喊喊不出,想跑跑不动,每次都是一身冷汗吓醒。”
“哎,要我说,你要不找个大师给你驱驱邪?”小李出着主意。
我摆摆手:“算了吧,先这么着,说不定时间长了,就淡忘了。”话是这么说,可我知道,那阴影哪能这么容易消散。
又过了一阵子,我送外卖送到离信义嘉御山不远的地方,正巧碰到个老头在街边摆摊算卦。那老头仙风道骨的,留着一把长长的胡须,眼睛透着股洞察世事的精明劲儿。我鬼使神差地停下电动车,走到摊前。
老头抬眼瞅我,微微一笑:“小伙子,看你印堂发黑,最近怕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。”
我心里一紧,把在信义嘉御山的遭遇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。老头听完,手指掐算着,脸色越发凝重:“那屋子怨气重啊,当年的命案死得冤,阴魂不散。你这贸然撞进去,沾了不少阴气。”
“那……那咋办?”我焦急地问。
“也不是没办法,你准备些香烛、黄纸,挑个阳气足的正午,去那屋子门口诚心拜拜,道个歉,兴许能把阴气驱散点儿。”老头慢悠悠说道。
我将信将疑,可被这事儿折磨得实在难受,决定照做试试。好不容易等到个大晴天,中午十二点,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,热得人发慌。我带着准备好的东西,再次走进信义嘉御山小区。一路上,心里紧张得要命,脚步也越来越沉重。
到了7栋707门口,我深吸一口气,点燃香烛、黄纸,烟雾缭绕中,我恭恭敬敬地鞠躬,嘴里念叨着:“各位冤魂,无意冒犯,还望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。”就在这时,楼道里突然刮起一阵小风,吹得火苗乱窜,我吓得差点瘫倒,以为又要出啥幺蛾子,好在风很快停了。
从那之后,虽说偶尔还是会想起那晚的事,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,似乎真的淡了些。只是每次路过这小区,还是会不自觉地加快脚步,那惊魂一夜,终究成了我心底一块抹不去的疤,时不时隐隐作痛,时刻提醒着我,这世上有些神秘莫测的事儿,远超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