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何去寻找那遗物呢?您给指条明路吧,只要能救我妻子,让我做什么都行啊。”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,仿佛只要道长说出办法,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去执行。
道长看着他这副模样,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苹果林所在之地,曾经是一个小村落,后来历经变故荒废了,或许在那附近还留存着一些当年的旧物,可以试着去探寻一番。不过,”道长顿了顿,眼神变得严肃起来,“那地方如今阴气极重,去了怕是会有诸多危险,你可得想好了呀。”
李然没有丝毫犹豫,用力地点了点头,语气坚定地说:“道长,我不怕危险,只要能救陈昕,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闯一闯啊。”说罢,他便告别了道长,匆匆回到家,准备了一番后,带上手电筒、铲子等工具,怀揣着满心的忐忑与希望,朝着苹果林的方向赶去。
当他再次来到这片苹果林时,那股阴森的感觉愈发浓烈了,仿佛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被诅咒的禁地。原本郁郁葱葱的苹果树,此刻枝叶都仿佛耷拉着脑袋,无精打采的,像是一群被抽干了精气神的士兵,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。那些土坟在阳光下竟也显得越发阴森,坟头上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曳着,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好似在窃窃私语,又仿佛是在警告着李然不要靠近,那感觉就好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,让他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。
李然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,壮着胆子开始在苹果林周边寻找起来。他先是在几座破旧的房屋遗址里翻找,每挪动一块腐朽的木板,扬起的灰尘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呛得他直咳嗽,那咳嗽声在这寂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刺耳,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。他的双手不停地在废墟中摸索着,手指被划破了也浑然不觉,心里只想着一定要找到那怨灵的遗物,救陈昕脱离苦海。
突然,在一处墙角的地下,李然的铲子碰到了一个硬物,他心中一喜,赶忙蹲下身去,小心翼翼地用手扒开周围的泥土,一个破旧的木盒渐渐露了出来。那木盒看上去年代久远,上面布满了灰尘和斑驳的痕迹,就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,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故事。李然轻轻吹去木盒上的灰尘,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它,里面放着一本已经泛黄的日记、一块玉佩和一张模糊不清的全家福照片。那日记的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,玉佩上有着丝丝裂纹,像是在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伤痛,而那张全家福照片,只能隐隐约约看出几个人的轮廓,却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哀伤。
李然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收好,放进背包里,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搁,赶忙回到家,把情况告知了玄清子道长。道长接过这些遗物,轻轻放在桌上,先是拿起那块玉佩端详了一番,又缓缓翻开那本日记,眼神专注而凝重,试图从那模糊的字迹里,拼凑出那段被尘封的往事。
李然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道长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急切地想知道这遗物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。过了好一会儿,玄清子道长才缓缓抬起头,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唉,这背后的故事,着实令人心酸啊。”
李然赶忙凑上前,问道:“道长,到底是怎么回事呀?您快说说吧。”
玄清子道长指了指那张全家福照片,说道:“从这日记里能看出,照片上的这位男子啊,当年本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,一家人虽说日子过得不算富裕,但也和和美美,其乐融融的。可谁知,村里突然丢了一批贵重的财物,有人诬陷他是小偷,那时候的人啊,也没个仔细查证的,听风就是雨,便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,唾弃辱骂他,就连他的家人,也经不住旁人的闲言碎语,渐渐疏远了他。”
说到这儿,道长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,摇了摇头,继续说道:“他百口莫辩,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恨,可又无人肯相信他,最后啊,含冤而死,死后就被草草葬在了这片苹果林里,心中的怨念便一直无法消散,才会在陈昕姑娘惊扰到他后,纠缠上了她呀。”
李然听了,气得握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也太冤枉人了,怎么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呢!那现在该怎么办啊,道长,咱们得想办法帮帮他,让他别再缠着陈昕了呀。”
玄清子道长微微点头,说道:“我决定再次做法事,这次把他的遗物摆放在法坛上,借助这些物件,试着与那怨灵沟通,化解他的冤屈,希望能让他放下执念,安心离去啊。”
李然连忙点头,说道:“道长,那您需要我做什么,您尽管吩咐,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