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河被嘈杂声吵醒。
他中了鳄妖的毒,又用鳄妖的妖丹修炼疗伤,不到两个时辰便恢复得七七八八。
趁天还没亮,他便补了个回笼觉。
听到外面人声鼎沸,他出来看情况。
屋里屋外全是人。
王家村的男女老少全来了!
王村长见他出来,急匆匆挤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,激动地摇起来。
“肖英雄,谢谢你,我王家村的乡亲谢谢你……!”
一众耆老也跟过来作礼,说着感激的话。
乡亲们个个热情洋溢,眸光热烈盯着自己。
他有此尴尬了,转首寻找秦阳。
秦阳站在沈厨娘身后,瞥了这边一眼,侧脸偷乐。
肖河明白了。
肯定是秦阳,把鳄妖之死全推到了他的头上,这不是“嫁祸于人”吗?
他开口要解释,说明这斩妖功劳他受之有愧,但王村长不让他开口。
“刚才我派人核实了,那妖怪死透了,还被剐心剥皮,罪有应得!
我们几个老人已商议,此事要上表县衙,为两位英雄请功!
村里也要为你们立碑,肖英雄,请告诉我们您的名讳和字号,也好写在请功表和碑上!”
肖河吓了一跳。
他用手指着秦阳要表明这事是他干的。
王村长立即懂其心意。
“明白,我们都明白,也要带上秦英雄。
咱们刚才己问过他了,他说这次功劳您占九成半,他占半成,所以一切要遵循您的意思!”
这还让人活不?
肖河恼怒地强行抽回手道:“不好意思,毒还未解干净,还得上茅厕,失陪了……!”
他抽身往茅厕跑,还不忘传音给秦阳。
“秦兄,我在龙门镇流水客栈等你们!”
一般金丹期修士都会聚音成线。
但秦阳不会,他听到肖河的声音愣了一下,回首一看,立即明白了。
肖河也是洒脱之人,怕这种麻烦琐事,现在用上了茅厕遁。
替罪羊溜了号,他只有自己面对。
沈厨娘站在他前面正与乡亲们家长里短,他悄悄扯了扯她的后衣摆。
意思不言而喻,这事你得摆平。
沈厨娘立即省悟,清清嗓子道:“乡亲们的好意肖公子和秦公子心领了。
他们昨晚己跟妾身说了,斩妖除魔是道门的本分,所以庆功宴不办,请功书不报,碑更不能立。
他们时间紧,这丫头只有三天假,明日要上课,孩子的学习耽误不得,妾身也要跟公子们回去种些碎银子糊口。
所以现在就要启程回城,多谢乡亲们的厚爱……。”
乡亲们懵了。
天下哪有推功不要的?
这是多荣耀的事?
什么孩子要上学没时间再留,这理由怎么听到那么牵强呢?
一个女娃子上什么学,村上与这女娃子同龄的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五六个,谁会送去上学?
他们不解,低头议论纷纷。
既然要走,就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沈厨娘牵着青月的手,对身后的秦阳道声走,便向院门口走去。
她昨晚己雇好了村里王二傻子的马车,王二傻子己把要带走的东西全搬到车上。
村长傻眼了。
那个上茅厕不见人回,这个就这么走了?
知恩不报非君子啊!
他急追过去,一把扯住走在最后的秦阳。
“秦英雄,你这么走了,咱王家村上下心中有愧啊!”
秦阳眼见要上车了,功亏一篑啊。
他只得回身道:“王村长,您言过了,一点小事而己何足挂齿?”
“不然,那鳄鱼妖吃了咱村里八头牛,七只羊,前后还有三个人呢!
要不是你们神功盖世,斩杀妖魔,还不知道己后要祸害多少条人命!
你们的大恩大德王家村永世难忘,可你们又不肯居功受惠,我等羞愧难当,请受小老一拜!”
王村长慷慨陈词完,倒身便拜,秦阳大惊,情急之下使出了神念,王村长竟拜不下去。
乡亲们见样学样,也要跟着下拜,也被秦阳用神念托住。
沈厨娘回头看见,愕了一下,喜笑颜开道:“上车!”
秦阳飞也似的上车,急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