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试顺利结束。
秦阳对于榜首的成绩并不满意,如此高调显眼,实非他所愿。
陶发财则是心愿得偿,始终处于兴奋状态。
三人依旧乘坐马车返程,既是一同前来,自然也要一同归去。
白怀安回家族祝寿遇阻,心中略有忧郁。
他与车夫坐于前方,凝视着流逝的景色,思索人生。
秦阳手持那本《符道》研读,时而闭目推演。
唯有陶发财无所事事,百无聊赖,口中又开始嘀咕,央求秦阳让他入道门修行。
“可以,回龙门县城后,你与怀安一同拜谒祖师,便可算作我道门青羊观弟子!”
陶发财闻言欣喜若狂,急忙爬到马车前端,将此消息告知白怀安。
白怀安回到车篷中,平静笑道:“秦兄,你已决定?”
“他整日念叨,我耳根都生茧了,只得应下!”
“秦兄,还望你届时传授我道门心法!”白怀安在车上抱拳施礼。
“届时自会传你,你这是……”秦阳见他神色异常,问道。
“我欲一鸣惊人,成为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人物!”白怀安郑重说道。
秦阳略感惊讶,白怀安性情平和淡泊,向来没有争强好胜之心,今日怎会有此想法?
“白家一直轻视我爷爷这一支,从我爷爷到父亲这一代,皆为世俗之人。到我这里,虽勉强修真,在家族眼中,也不过是难成大器之辈。
我定要争口气,让他们知晓,他们所轻视的白怀安,乃是他们需仰望的存在!”
白怀安慷慨激昂道。
原来竟是因长期受辱而赌气。
秦阳劝解道:“修真乃是逆天改命之举,越是急切,反而阻力越大,此乃欲速则不达之理。
你性情温和内敛,正契合道门万法自然之喻义,还是放下执念为好,终有一日,你会发现,自己已立于云端,俯瞰曾经仰望的目标!”
白怀安闻此,若有所思。
陶发财也凑上前问道:“老大,我曾两度参加龙门派弟子选招,皆因无灵根而被淘汰,在道门做道士无需灵根吧?”
“做个火工道人无需灵根!”
“火工道人是做什么的?”
“打杂的!”
“那我不干,我想做能飞来飞去的道士!”
秦阳为难地看着他。
以陶发财这般平庸至极的资质,修炼一生恐也难有成就。
不过近日研究符道有所感悟,有些缺陷或可用符道解决。
“我倒是有个法子,只是未曾实践过,或可一试!”
“行,只要能修真,老大你尽管尝试!”
“如今还不行,待到条件成熟再施行!”
“好!”陶发财兴奋地爬出车厢,站在车帮上大喊大叫。“爷也能修真了!……”
车厢内,秦阳和白怀安被他逗得笑了起来。
“果真有法子?”白怀安知晓,让无修真资质之人修真,犹如水中捞月,修真界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先例。
“我在想,资质平庸者之所以修真难以成功,无非是无法吸收灵气,无法积累灵气。符道之中,有无数符阵,其作用各异。
其中有聚灵符,可汇聚灵气,有封灵符,能将灵气封禁于丹田以防散失……”
白怀安听他侃侃而谈,却认为他的构想难以付诸实践。
“难道要将这些符箓贴于他身?”白怀安问道。
“不,必须镌刻于他身!”秦阳面色沉静,缓缓说道。
“什么?”白怀安惊愕失色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此等想法未免过于大胆!
“当然,这仅是初步规划,尚需完善,我认为具有可行性。
回去之后,我得勤加练习画符的笔法与手法,务必一气呵成,否则在胖子身上刻符,恐会令他痛苦不堪!”
秦阳虽精通符箓理论,然动手画符却仍是新手。
“在我身上刻什么?”胖子恰时掀开帘子入内,疑惑问道。
“刻刺绣,如此可显威猛,不知你是否惧痛?”秦阳嘴角微扬。
“不惧,老大你会刻刺绣?”
……
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如飞。
离家已有二十余日,归心似箭。
龙门县城秦家宅院,沈厨娘、小青月和肖河对秦阳翘首以盼。
院试结果已由省府快马传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