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做成了坏事。
秦阳决定少说话,不惹事。
他带着肖河、青月找后院偏僻桌子坐下,专等吃席。
“沈姨娘了?”他问青月。
“在厨房帮厨!”青月指着厨房的方向,她对这里较熟。
沈厨娘是闲不住的人,白怀安又是秦阳好友,他们一起过来她就跑到厨房去了。
前院后院都搭了戏台,咿咿呀呀唱个不停。
这好似前世乡下唱大戏的记忆,秦阳恍如隔世。
上菜吃席,这对大多数人来是最重要的环节。
当然,对秦阳一家也是。
佣人们端菜上桌,菜品丰盛,味道很不错,桌桌有上好的酒水。
觥筹交错,气氛热烈。
酒席是畅所欲言,释放压力的场所,也是攀附交情,交流感情的场所。
秦阳三人占了一桌,没人过来与他们同桌。
好在菜快上完时沈厨娘找过来,一张八仙桌各占一方,大快朵颐。
小霸王在桌下也没吃亏,四人拣大块的肉块和骨头往桌下丢,吃得它满嘴是油。
吃完午宴己是下午三点,这时俗世的客人开始陆续告辞而去,而修士或修真爱好者则留下来。
前院的彩台上,有请过来的嘉宾代表发言,白怀安的爷爷发言,白家家主发言等等。
他们洋洋洒洒滔滔不绝,均是对白怀安的赞美之词。
夸赞白怀安不仅是白家的骄傲,更是龙门县修真界的杰出青年代表,并鼓励其他年轻修士向他学习。
最后,白怀安本人登上了彩台。
他的身影挺拔而自信,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。
他谦虚地感谢了大家的支持和鼓励,并分享了一些自己的修炼心得和经验。
整个场面热闹非凡,人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。
秦阳等人并不想听这些发言。
肖河带着沈厨娘和青月先回去,而秦阳则留在现场,从头到尾听完了所有的发言,他作为秦家的代表,必须尽朋友之责,捧场。
这场庆典活动持续了傍晚,夜幕降临,晚宴又开始。
白怀安很忙,要随他爷爷到各处敬酒,还要接受敬仰他的后进们的敬酒。
虽然他在家族中受到排挤,但年少有成,轻视他的人也不得不接受打脸的现实。
他白怀安,已走在白家年轻一辈的最前列。
这是他的高光时刻!
秦阳坐在散修一桌,对佳肴浅尝辄止,同桌的人慑于他近期的威名加恶名,对他敬而远之。
席未终,他默默离席而出,正要出前院返家,却听有人喊他。
“秦公子……!”
秦阳回身,居然是钱姬瑶和春兰。
这是当初的对头,虽己和解,交浅莫言深。
“钱姑娘好,春兰姑娘好!”他微笑点头问好,转身又要走。
但钱姬瑶追了上来,笑盈盈道:“咱们是同路,跟秦公子一起,走夜路就不用怕坏人了。”
真是鬼扯,一个骄横跋扈的豪门小姐,不欺负别人算好的了,谁敢打你的主意?
秦阳心中吐槽,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。
两个并行而走,春兰却远远吊在后面。
“前些天的事是我不对,公子不要往心里去!”钱姬瑶难得道起歉来。
秦阳对她前面的作为很鄙视,但现在能认识错误,也不能不给机会改过自新。
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不提也罢!”
“秦公子,你知道吗,你是我见过的最帅最霸道的青年俊杰!”钱姬瑶听秦阳说不计前嫌,奉承起他来。
这赞美得言过其实了,秦阳撇开话题道:“怎没见华长老过来?”
“白府的帖子本是请我舅舅的,但他有事,便要我代替他赴宴。”
秦阳明白,所谓的有事是借口,华南长老位高权重架子大,自视甚高不屑参加这种庆典罢了。
钱姬瑶又提醒他道:“秦公子,你与龙门派虽和解了,但结的梁子太深,将来有机会了他们还会秋后算账的,你得小心一些!”
秦阳诧异地看她一眼。
以她的身份,站在龙门派那边很正常,现在却维护他,这倒让人不解。
钱姬瑶从他眸神中看到疑惑,忽然红着脸低头道:“我感觉公子与他们不同,公子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龙!”
这话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