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阳乃是修道有成之士,且已臻元婴期之境,尊称一声真人,实不为过。
“不必拘礼,快快请坐,就坐我对面吧!”
秦阳又倒了一杯香茗,轻轻放在桌上,然后推到卢成喜面前。
卢成喜小心翼翼地挪过椅子,屁股只敢稍稍沾个边,对着秦阳坐了下来。
“秦真人若有何事,只需遣人传话一声即可,怎敢劳烦您如此客气,小人实在惶恐啊!”
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满脸的褶子就像那被揉皱的纸一般。
“无妨,只是闲聊几句,不必太过拘谨!”秦阳的笑容却如阳光般灿烂。
“哦,如此甚好,有何吩咐,您尽管直说……”卢成喜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,关键时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“矿工的招募进展得可还顺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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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这个嘛,不好说,只能慢慢来了!”
“矿山那边用工如此紧迫,慢慢行事恐怕是要受责罚的哟!”
卢成喜心中叫苦不迭,原来他什么都知道,只能苦笑着回答道: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。”
“卢会头,你如今可是苍老了许多,想当年你率领众人前往幽云山打野,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。
如今却如此憔悴,人生在世,也不必如此操劳啊!”秦阳不禁感慨万千。
卢成喜尴尬地笑了笑,不知如何作答。
秦阳微微一笑,转而聊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“你加入扁担帮后,日子过得可还如意?那谢顺那家伙对兄弟们是否还仁义?”
卢成喜脸色变了。
他肠子都悔青了,还谈上什么顺心?
谢顺前些日子拉他入伙,许诺同工同酬,一视同仁,都是放屁。
加入扁担帮未满一个月,月例未到手,估计会大打折扣。
就是平时会餐,也是分为两派,原扁担帮的菜都要好很多,他们原散修公会的人难见荤腥。
他不想装了,表情戚戚然摇了摇头。
秦阳冷笑道:“谢顺那厮不是好人,卢公头,你投他这一步走差了!”
卢成喜沮丧低头。
秦阳冷下脸来,继续道:“这厮是清水城那边过来的一个外乡人,凭什么跑到咱龙门县来吆五喝六?
卢公头,你作为龙门县散修公会的公头,应抵制这种黑恶势力进驻咱龙门县。
你倒好,还加入他们,与他们一起欺负咱们本地人,把龙门县城搞得乌烟瘴气,你良知何在?”
卢成喜听秦阳的责问,觉得果然是这样,自己是龙门县散修界的罪人,为虎作伥,简直罪大恶极!
他双手捂面,痛心疾首道:“事已至此,悔之晚矣,秦真人,小人现在是悔啊!”
“既然知道后悔,说明你的良知尚在!”秦阳的语气缓和下来。
“可可,可我现在为之奈何?”
秦阳微笑道:“有错就改,还是好同志。谢顺一个瘸子,你怕他怎的?”
“人家是金丹,一记劈空掌,就可把我拍成渣渣……”
“嗯,不要说丧气话,道爷观你修为己近筑基圆满,努力一把,突破到金丹,还怕他一个残废?”秦阳打断他道。
谢顺懵圈了。
这秦阳说得好轻松。
什么叫努力一把,突破到金丹,自己在筑基期圈子里混了十五年,做梦都想结丹,醒来还是筑基。
“怎么,不信?”秦阳见他脸色复杂。
“这个,秦爷,秦真人,这修真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,很多因素呢……”
“这个我来帮你努力,一切不是问题!”秦阳微抬手掌不要他讲客观。
“卢公头,把你修的心法给我瞧一瞧!”他提出要求。
卢成喜又傻了,想偷学自己秘籍?
不至于啊,他都元婴期真人了。
再说,他想要抢自己的秘籍,还不是任他宰割?
他犹豫了一下,也不想问为什么了,摸出秘籍双手奉上。
:()我只想过悠闲的日子,可你们不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