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汉子竟也大胆,随秦阳至客厅安坐。
秦阳本不屑与邪教有所往来,然事关师尊,他也只能耐着性子。
待王二傻奉茶过来,秦阳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,这才抬眼看向那络腮胡子。
“如何称呼?”
“在下姓胡,名高,不知秦公子的师尊……!”
“叫秦爷!”秦阳一脸严肃地纠正他道。
胡高愣了一瞬,还是恭恭敬敬地重新称呼。
“秦爷,在下想见见玄机子!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,竟敢在道爷面前直呼爷师尊的道号?”秦阳面色一沉,寒气四溢,厅内霎那间已如寒冬。
“秦爷,在下是拜月神教护法,您如此可非待客之道!”胡高眸中闪过一丝惶恐,却很快镇定下来。
不过,他这番话倒是有些耳熟,似乎自己在玉城白府也曾说过?
“怎的,你敢质疑本道爷?”秦阳眯起双眸,紧紧盯着他道。
“不敢,秦爷在龙门县声名赫赫,在下打心底里钦佩,只是大人不记小人过,在下若有失礼之处,还望秦爷多多包涵!”
“说吧!”
“在下不远万里而来,实乃无奈之举。今日冒昧登门叨扰秦爷,更是情非得已。
只因有一事,本教教主如鲠在喉,必须寻得玄机,哦,玄真人做个了断,还望秦爷能公正无私,明断此事!”
秦阳心中暗忖,师尊给邪教教主戴上这顶帽子,定然颜面尽失,作为师尊的徒弟只能站在没理的一方,谈何容易?
他人或许能够帮理不帮亲,然涉及自身师尊,且对方又是那不见天日的邪教,也只能帮亲不帮理了。
“嗯,男女之事,关乎作风,并非死罪,当以批评教育为重。
师尊归来后已然幡然醒悟,正懊悔不迭!
你回去转告你家教主,他已知错,绝不会再与你家教主夫人相见。如此便罢!”
秦阳言罢,便端起茶杯示意送客。
胡高愕然,本羞于提及此事,岂料秦阳竟坦然承认,然而就此离去,目的显然未达到。
“这个,既然玄真人已有悔过之意,我家教主宽宏大量,此事可以作罢!
但那圣物必须交还神教,此事方能了结!”
这回秦阳愣住了。
“圣物?何圣物?”
“月神之石!”
“你说话可要谨言慎行,我师尊乃德高望重之人,岂会窃取你们的破石头?”秦阳当即否认。
“这个,秦爷,小人并非言玄真人偷窃,实乃教主夫人月姬一时糊涂,将教主托付她保管的月神之石赠予了玄真人!”
秦阳愈发惊诧。
师尊一个中年男子,竟有如此魅力?
竟然迷得人神智不清,将教中圣物拱手相送?
“唉,此事着实棘手,不论如何,那石头既已赠予我师尊,如今却又要死要活地讨回,你们这般反复无常?”
胡高颇显尴尬,他起身抱拳施礼道:“秦爷,此月神之石于我神教意义非凡,教主已然震怒,无论如何也定要追回圣物,还望秦爷成全!”
秦阳颇为为难,师尊这是办的何事,泡了人家教主夫人,还带走人家圣物。
这岂不是又吃又拿,实非善举!
这帮亲不帮理也不能如此露骨吧?
“罢了,我师尊寻清幽之地闭关去了,待他出关,我问明缘由再回复你!”
“好,三日后在下再来叨扰秦爷,告辞!”
“你就这般离去?”秦阳面露鄙夷之色道。
“不知秦阳是何意?”胡高不禁紧张起来,这秦阳绝非善茬,不知他意欲何为。
“并无他意,我师尊前往江南游历,好端端地去,归来却身负重伤,你们万里追杀,若非他逃得快,恐怕早已命丧江南!道爷的师尊受了欺负,做弟子的自当为他讨回公道!”
“秦爷,当时兄弟们也是为了追回圣物,难免有所冲突,我们也有好几位兄弟伤亡呢!”
“那是你们的事,如今你们追至此处,便是未将道爷放在眼中,岂是想走便能走的!”秦阳冷笑道。
“不知秦阳要如何才肯放在下离去?”胡高口中虽问,眼睛却已悄悄左右张望,寻觅逃跑路线。
客厅的门敞开着,厅内有两扇木质窗户,亦可破窗而出……
“你逃吧,道爷在此静坐,待你即将出院子时,道爷再发一掌,就看你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