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万籁俱寂。
泰阳在房间里查点战利品。
大妖王三头蛟,其地位堪比妖族的一个诸侯国国主,它的财富大部分都被收在了这枚须弥戒中。
上品以上的灵石,千年以上的灵草灵药、各类天材地宝,甚至还有那数之不尽的金丹级妖丹等等,堆积如山。
如此倾国之财富,怎能挥霍得完?
这有些让人烦恼。
财富自由令人变得麻木,秦阳甚至懒得去清理和统计了。
他稍作收拾,便上床开始修炼玄功。
次日清晨,太阳刚刚升起,秦阳收功下床洗漱,准备上城值守。
白怀安也早早地赶了过来。
昨日秦阳除妖回城时,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,随后他又与几位前辈高人一同离去,白怀安根本没机会靠近。
“昨晚你去了哪里?我在你家院门口等了好一会儿!”白怀安一脸急切地问道。
“我去了秋水学堂,文先生又病倒在床了!”
白怀安戚然,叹息道:“如此善良的一个人,却一天天老去,疾病缠身……”
秦阳见他多愁善感,望着窗外晨光道:“所以我们要逆天改命,追求长生之道!”
“道途坎坷,磨难重重崎岖不平,少有平坦之路,茫茫前路尽满白骨,长生之路有几何?”
秦阳听闻此言,不禁愣住了。
话粗理不粗,修真者亿万计,功成者几人?
自己修真可谓一路顺遂,高歌猛进,从炼气期到了如今的出窍期,也算是这个世界的强者,但离不生不灭的境界简直有天壑之距。
在这个世界,有关于飞升者的传闻,而从不见飞升者现身说法,真相扑朔迷离。
“别气馁,咱们如能站在巅峰,方能看清真正的长生之道在何处!”秦阳失神地喃喃自语道。
白怀安默默点头,待秦阳用过早点后,一同朝北城墙而去。
城墙上的守城修士和民众士气高昂,人类这边连续两天大获全胜,这无疑让大家的信心倍增。
厉天师和赵天师早已在城楼上观察敌情,他们对妖军的变化忧心忡忡。
“妖族大军竟然在五里外安营扎寨,难道它们是要与我们长期对峙下去吗?”赵天师看着登上城楼的秦阳道。
城楼上可以极目远眺城外很远的地方,秦阳举目远望,但见五里外的妖军密密麻麻地扎起了窝棚,一眼望去,仿佛田地里一垄垄整齐的庄稼。
“要不要出城试探一下情况?”秦阳提议道。
厉天师摇头道:“不妥,若无特殊情况,打开法阵需王师兄等人同意!”
秦阳观察了好一会儿,只见妖营寨门紧闭,里面还升腾起袅袅炊烟。
妖军在生火造饭,小日子过得还不错。
既然无法出城,干巴巴地守城实在无聊。
秦阳向厉天师和赵天师申请去巡逻城外的防护法阵。
“秦师弟不必忧心,龙门县城到清远和云山间的防护墙每日都有专人巡逻,咱们还是安心守在城墙上,以防妖营有任何异动!”厉天师拒绝了他的请求。
秦阳无奈又无聊,只得在城楼的一楼找到石长老,与他聊起了符阵之类的话题。
他熟读《符道》,对符道理论了如指掌,石长老一生钻研符道,堪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大家。
两人端坐于此,口若悬河,滔滔不绝,探讨着符道的奥义。
临近午时,白怀安寻他而来,他便从储物戒中取出烤熟的妖兽腿肉,这可是沈厨娘特意为他执勤准备的美味。
还有香醇的果酒,也不管厉、赵二人了,三人就在城楼里一边大快朵颐,一边谈笑风生。
白怀安听他们谈论的皆是符箓方面的内容,只觉索然无味,待酒足饭饱后,便在一旁打坐养神。
石长老本来很欣赏秦阳,见他用心钻研符道,便将自己多年对符道的感悟倾囊相授。
秦阳在符道上虽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,但仍用心体悟石长老的感悟,不知不觉间,他的符道底蕴得到了极大提升。
直至晨曦破晓,石长老方才微笑着闭口不言。
秦阳对符道的理解愈发深刻,诸多疑惑豁然开朗。
“承蒙长老教诲,受益匪浅,感激不尽!”秦阳起身,毕恭毕敬地一躬到地。
石长老赶忙扶住他道:“哎,咱可是忘年之交,何必拘泥于这些俗礼,你不嫌弃老夫修为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