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关于这个回路”
“嗯嗯嗯。”
“相当于是将精神投射入”
“对对对。”
“如果本体坍缩后的影响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?李二?”
“对的对的不对!”
还在反复纠结的李二郞猛地一个改口,但是心中却直呼不好。
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暴露了,而自己又有一种敏锐的感知以及好奇心。
对于一个科研学者,这也许是优秀的美德。
但对于一个赌徒,那宁可他没有瞻前顾后的性格。
已经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。
“所以到底是什么?”
“兄弟,这消息挺糟糕的”
“告诉我。”
李二郎看着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兄弟,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。
“自从我和克洛宁聊完天后,你就一直有点犹豫,刚刚我和小东西交流完后,你的犹豫状态就越发明显不难推测,有些你没告诉我的事。这件事大概是独属于我的,对于你我都弊大于利的。”
“所以是什么呢?”
李二郎看着李沫心坚定的眼神,纵有千言万语想要拖延片刻,然而,心中的声音却说:告诉他吧,哪怕如何痛苦与荒诞,他都有知道和明白的自由。
这不只是为了他好,同样是为了那些同行的人。
时间越长,痛苦越深。
就这样告诉他吧,他总该面对。
你不可能一直瞒着他,你也绝不能一直瞒着他。
“接下来的事,你千万别难过”
“别玩梗了,直接说吧。让我也听一听让我也知道是有关于小东西他们的吗?”
李二郎很想解释一下自己是因为本能习惯用玩梗来掩盖紧张,却发现面前的李沫心似乎比自己还紧张。
虽然表面上很平静,甚至一只手还在草稿上涂画,然而李二郎可以通过感知线条的观测看到——一根根构成人形的线条正在飞速地、毫无规律的纠缠在一起,时而上蹿下跳,时而来回翻滚。
面前的当事人比自己更不平静。
“快说吧,我听着。”
“额就是你知道吧,兄弟?本体有很多,可以影响他人感知的手段。”
“对。”
“而人的感知同样连接着大脑大脑又连接着神经。”
“对。”
“所以说如果说大脑产生震动的话,一整个小脑以及神经同样会被影响。”
“对!”
李沫心意识体掐紧了拳头,越发的紧握。
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唠毛病到底是有多可恶。
自己就不能一次性把话全说完吗?!
非得这么遮遮掩掩的?
一点都不坦诚吗?
如果这话让李二郎听见了,那必然是少不了一顿无语吐槽。
你在应对那两位同伴时,不是同样对自己的秘密遮遮掩掩吗?
所以正因如此,李二郎才不愿说出真相。
天知道这个脆弱敏感又隐性极端的人知道后会发生什么。
虽然自己已经被空虚寂寞毒打了五年,然而,被磨平的菱角却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是怎样一个人。
不然的话,他所选择的就不是这种相对委婉柔和的曲线救国式自救方法了。
正是因为认清了现实,才不得不屈从于愤怒。而愤怒过后,终将回归理性。
“所以。”
“本体通过影响感知线条就可以做到影响他人情绪,甚至说是操控他人情绪。”
“这一点我很确信,本体做得到。”
“而我通过十字架的触摸时,就发现你的感知线条不太一样。”
“你的感知线条有一种特殊的性质。”
“也就是只要你的感知与他人接触,他人就会莫名的出现一种信任感。”
李二郎说到这里,再一次被李沫心打断了。
李沫心握紧成拳头的手,松开又合上,最终抓住了李二郎的手腕,替他说完了那个结论。
“所以本体对我的感知线条动了手脚。”
“只要我用感知线条触摸过其他人,他们就会对我形成莫名的信任感,而他们自己和我并不知晓,甚至觉得这就是发自内心的。”
“我们的情感,在本体的影响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