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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但现在不一样了。”他深吸一口气，脸上重新露出快乐的笑容，“我现在发现，当一个普通人没有我想象当中可怕，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之前的日子好多了。”
&esp;&esp;雪花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上，逐渐融化成水滴，钱垣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脸，感觉自己心上的一块变得无比柔软。
&esp;&esp;倒计时的钟声响起了，不远处，响起人们倒数的声音。
&esp;&esp;两人一同扭过头去，朝不远处望去，只听一声悠扬的电子钟声响起，各色的气球在这个雪夜纷飞着往漆黑的夜幕飘浮而去，缤纷的色彩撕碎了这片暗沉的夜幕，所有人齐声大喊着“新年快乐”，传到湖泊对岸的他们耳中。
&esp;&esp;他们彼此对视一眼，同时放飞了手中的气球。
&esp;&esp;姚芯正欲张口，钱垣却先他一步开口。
&esp;&esp;四周无比喧闹，又好像无比寂静。远处人们的欢呼声很吵，商场中心播放的音乐很吵，晚风吹拂常青树的叶片沙沙作响的声音很吵，可姚芯仍能将自己扑通作响的心跳与钱垣低声的祝福听得分明——
&esp;&esp;“生日快乐。”
&esp;&esp;在一片为迎接新一年到来的欢欣鼓舞中，只有他一个人在自己耳边，祝福他“生日快乐”。
&esp;&esp; 礼物
&esp;&esp;姚芯脸上的惊喜与感动不似夸张，他有些语无伦次，结结巴巴地和他道谢，“谢谢……但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&esp;&esp;钱垣思考片刻，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了，“宴雁告诉我的。”
&esp;&esp;闻言，姚芯回忆了一下，想起来前段时间宴雁的确和他聊到过星座这个话题，顺理成章地便聊到了彼此的生日。
&esp;&esp;钱垣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，那里放着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，也盛放着他整整一晚的紧张与期待，那是他为姚芯准备的生日礼物。
&esp;&esp;眼下气氛刚好，他鼓起勇气把盒子拿了出来，送到姚芯面前。
&esp;&esp;“礼物。”他干巴巴地道。
&esp;&esp;该死，他到底是怎么说话的？钱垣感受到热度一点点地烧上自己的脸，在这个深冬的夜里感受到奇异的滚烫。不对，他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，构思又推翻了无数版腹稿——原本应该是以一种不过分正式、但也不能太随意的态度，对姚芯说点什么，不能太直白、但也不能太含蓄，先试探一下，再根据对方的反应决定到底该怎么收尾……
&esp;&esp;没错，先这样，再那样。就像工作计划有pn a就应该有pn b一样，根据姚芯的种种反应而衍生出来各种分支，他原以为自己考虑周全，信心满满地迎来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，却低估了中心变量对计划结果的影响力——
&esp;&esp;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，他看着姚芯的眼睛，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&esp;&esp;“礼物？”姚芯没有看穿他大脑此时此刻一片空白的真相，一无所知地沉浸在喜悦中，雀跃地问，“给我的吗？”
&esp;&esp;“当然。”主动权彻底丧失，钱垣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，“给你的。”
&esp;&esp;“里面是什么？”
&esp;&esp;“……领带夹。”钱垣把盒子打开了。
&esp;&esp;姚芯捧着盒子惊喜地说好喜欢，钱垣却有些绝望地闭上眼——领带夹，天啊，多么普通的三个字，多么平淡无奇的一个生日礼物！他现在该怎么开口，告诉姚芯说“上面那颗宝石是我按照你的眼睛特意挑选的”？
&esp;&esp;接下来的时间，钱垣感觉半身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，正大声嘲讽着他。
&esp;&esp;完全错误的送礼时机！你毁了这个约会！现在好了，一点暧昧的气氛都没有了！就像普通的好朋友给对方过生日一样，等着吧，姚芯等会就要问你——
&esp;&esp;“你生日是在什么时候？我也要给你准备礼物！”
&esp;&esp;没错，就是这样，你们又变成好朋友了，好朋友之间也会互送礼物，没有特殊含义，没有小心翼翼，没有“宝石不及你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