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姚芯就想笑，姚芯走上前去，隔着车门揶揄他道：“哪有正经领导这么晚还主动要去员工家里的啊。”
&esp;&esp;“你知道的，”苏裕清摊手，“我不是正经领导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更不能请你上去了。”
&esp;&esp;苏裕清遗憾地一叹气，说：“好吧。”
&esp;&esp;说罢，他没有要发动汽车的意思，姚芯也没有转身离开。
&esp;&esp;路灯下的小飞虫不知疲倦地扑扇着翅膀，时不时投下不成形状的阴影，好像是灯光本身在闪烁一般。
&esp;&esp;四目相对，两人无言，半晌，姚芯说：“虽然今晚不是我找你帮忙……但还是谢谢你。”
&esp;&esp;苏裕清勾起唇角，问：“那我可以得到一个……goodbye kiss吗？”
&esp;&esp;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，像是拨动大提琴最后一根弦发出的乐声，伴随着颤动的晚风传进姚芯的耳朵里。
&esp;&esp;姚芯确认自己的耳朵发烧般地红透了，但出乎苏裕清的预料，他微微偏了偏头，眉眼弯成月牙，悄声道：“可以啊。”
&esp;&esp;这下换苏裕清愣住了。
&esp;&esp;他呆怔在原地，几乎忘记动作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漂亮的脸靠近。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，来到了雪山那夜他们烟吻的距离，再靠近，是苏裕清亲吻他额头的距离，而姚芯仍然在靠近——
&esp;&esp;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，呼吸却濒死一般地停住。
&esp;&esp;直到他感到一阵凉意贴上他的脸颊。
&esp;&esp;他原先以为那是姚芯的嘴唇，呼吸又如同获救般恢复，但很快，伴随着空气的吸入，他的理智也逐渐回笼——
&esp;&esp;紧接着他发现，姚芯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在他颊侧落下亲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