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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长大的姚芯和幼童的姚芯会有什么区别吗？宋斯的心里升腾起这个疑问。他还会有那样白白的肉，红红的血吗？那样一折就断的骨骼还存在于他的体内吗？还有他的眼球，还能像玻璃珠那样在他手心中发出“铃铃”的声响吗？
&esp;&esp;他的骨髓到底会不会像葡萄酒一样甜蜜呢？
&esp;&esp;他的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呢？
&esp;&esp;是像奶油，像蛋糕，像糖果，还是像一截注心饼干？
&esp;&esp;他怀着这样的疑问等了好多年。
&esp;&esp;久到他以为自己就要带着这些永远无法被解答的疑惑进入坟墓，上帝突然为他降下了一道希望的曙光。
&esp;&esp;他抓住了这一线机会，通过他长久运营的那个灰色网站，联系上了姚芯的男朋友——柯安远。
&esp;&esp;他寄去了那个摄像头。
&esp;&esp;这是他多年来送给自己的唯一一份礼物，也将是他送给姚芯的。
&esp;&esp; 决定
&esp;&esp;“你是说……那个摄像头是宋斯给柯安远的？”
&esp;&esp;姚芯难以置信地问道。
&esp;&esp;在听到程湛提起“摄像头”时，他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哪件事。
&esp;&esp;不等程湛回答，他的手已经下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袖口，急切地问：“那个软件……也和宋斯有关？”
&esp;&esp;程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处拿下来，将其反握在自己手心中，安抚地捏了捏，“有关。并且，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……很深。我那时看到摄像头时就有种熟悉感……只是一时没有联想到宋斯，对不起。”
&esp;&esp;闻言，姚芯有些茫然地抬起眼来，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？”
&esp;&esp;“如果我那时候能查得更深一点，”程湛深吸一口气， 画一棵树
&esp;&esp;在心理学上，有一个非常有趣且简单的精神分析技术——树木人格分析。
&esp;&esp;它的原理和著名的“沙盘游戏”一样，都是“投射理论”，将人们的潜意识通过绘画树木的方式表现出来，从而进行分析。
&esp;&esp;姚芯曾对这项分析技术进行过简单的学习，用来对福利院的孩子们进行简单的人格分析再合适不过。最主要的是，他是从华亘的那幅画中获得了灵感。
&esp;&esp;他以此为由向院长提出想和孩子们单独聊聊，本以为院长可能会极力掩藏华亘的存在，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这么做——
&esp;&esp;难道是觉得我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？她难道不怕华亘在和我相处的过程说出什么……
&esp;&esp;姚芯一路思忖着，循着院长的指示向二楼走去。
&esp;&esp;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沓画纸，是方才的孩子们画出的树木。他粗略地看过一遍，发现或许是被送往福利院的经历，这些孩子绘画情况各不相同，但都没有出现令姚芯难以理解的情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