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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崔文茵看得有些失神,心下也不禁感慨,难怪寿安表姐为之痴迷,长安贵女们提起裴氏宗子也都一脸向往
&esp;&esp;这样的神仙公子,哪个怀春少女能不动心呢?
&esp;&esp;待到一干郎君行至身前,双方互相见礼。
&esp;&esp;杨氏慈爱地打量着二皇子,眼底隐有泪意:好孩子,难为你有心还记着我这姨母,快进屋坐吧。
&esp;&esp;说着又与那芝兰玉树般的裴氏郎君客气颔首:裴郎君也莫要拘礼,我多年前,与你母亲也有过一面之缘,她是个极有风范的,我至今还难忘呢。她身体如何,近来可好?
&esp;&esp;裴瑕抬手作揖:多谢夫人垂问,家慈现居洛阳旧邸,一切皆安。
&esp;&esp;那就好。杨氏颔首,笑着招呼:外头冷,进去说罢。
&esp;&esp;一众人入内,依次列座。
&esp;&esp;崔文茵乖觉坐在杨氏身边,作为闺阁娘子,这种场合她不宜多话,是以只在旁静静听着。
&esp;&esp;眼睛却忍不住往那白衣郎君身上撇去,只觉怎会有人一举一动皆如此风雅斯文
&esp;&esp;从前她觉得谢无陵是她遇到过最俊朗的郎君,今日见着这位裴郎君,心下竟一时分不出高低。
&esp;&esp;若论皮相,谢无陵更为秾丽俊美。
&esp;&esp;但论风仪,裴守真举世无双。
&esp;&esp;可惜这裴守真是个有婚约的
&esp;&esp;这念头甫一在脑海中冒出,崔文茵陡然记起另一件事来
&esp;&esp;是了,这裴守真之妻,闺名好像便是唤作沈玉娇!
&esp;&esp;去岁在长安,上巳节那日,应国公府举办春日宴,她与一干堂姐妹出席。
&esp;&esp;大家有说有笑的,堂姐忽然扯了下她的衣袖,叫她往前头瞧。
&esp;&esp;她顺着看去,便见不远处的亭中,一妙龄娘子,身着月白深衣,玉佩垂悬,云鬓轻挽,气质清婉,正含笑静坐。
&esp;&esp;虽是位娇美佳人,但为何要特地叫她看?
&esp;&esp;崔文茵不解,堂姐却道:那位便是与裴氏订下婚约的小娘子,沈氏玉娇!你不知道长安城里多少贵女羡慕她!
&esp;&esp;崔文茵这才明了,原来这位小娘子便是未来的裴氏宗妇,真是好运道呢。
&esp;&esp;沈玉娇。
&esp;&esp;这名字不知不觉就进了脑海里,又与前些日,贴身婢子打听来的那个名字重叠。
&esp;&esp;崔文茵心下诧异,竟这么巧么,谢无陵要娶的新娘子也叫这个名?
&esp;&esp;不过这天底下同名同姓,也是常有之事。
&esp;&esp;何况一个是北边的世家宗妇,一个是南边的地痞之妻,这一北一南,天差地别,定是撞名无疑。
&esp;&esp;倒是玉娇这名儿,难道有什么玄学在,叫这名的女子都能嫁得俊朗夫婿?
&esp;&esp;不然自己改名叫崔玉娇,看日后能否也觅得个俊俏郎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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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天色渐暗时,外头又淅淅沥沥飘起小雨。
&esp;&esp;城南一处小院里,灯火昏朦。
&esp;&esp;你是没瞧见,那队贵人的骏马有多漂亮,膘肥体壮,那皮毛油光水亮!
&esp;&esp;夜间的饭桌上,谢无陵与沈玉娇说起白日的见闻,满是感慨:要是这辈子能有那样一匹宝马,这天高地阔,五湖四海,岂不是任老子驰骋?
&esp;&esp;沈玉娇见他提起骏马时的激动,不禁轻笑:别着急,只要你好好当差,得了上峰的赏识,迟早也能骑上那样的好马。
&esp;&esp;我也是这样想的。谢无陵望着她道:若是咱们有那样的马,等孩子生下来,我就带你去岭南。日行千里,三四日的功夫就能到了!
&esp;&esp;沈玉娇微怔,没想到他竟然还记着带她去岭南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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