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几位年轻郎君身骑骏马,行于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,衣着华贵,风流俊秀,自惹得不少侧目。
&esp;&esp;二皇子握着缰绳,与裴瑕笑道:守真,你在这街上走一圈,不知要俘获多少金陵城小娘子的芳心呢。
&esp;&esp;裴瑕仍是那副清冷模样,道:臣家中已有妻室,殿下莫拿这些事取笑臣了。
&esp;&esp;二皇子道:这哪叫取笑?分明是羡慕还来不及。
&esp;&esp;一旁的崔家大郎闻言,也笑:像守真兄这般风雅之人,身边应当不乏红粉知己,红袖添香?
&esp;&esp;不等裴瑕作答,二皇子替他答了:这你就不知了,他虽长着这样一张好皮相,却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脑袋。先前在宣州城,有一美婢自荐枕席,他想都不想便给拒了。
&esp;&esp;崔大郎奇道:守真兄竟这般坐怀不乱?难道是家中嫂夫人管得太严?
&esp;&esp;二皇子不语,只拿眼睛去看裴瑕。
&esp;&esp;裴瑕骑着马,面无表情道:我妻贤良端庄,并非善妒之人。只我这人如殿下所言,是个不解风情的,于女色一事,并无多少眷念。
&esp;&esp;他这般说着,其余三位郎君你看我我看你,皆从彼此眼中看出惊奇
&esp;&esp;大家都是男人,又都正值壮年,谁能不贪女色?
&esp;&esp;也不知这裴氏宗子是真的柳下惠转世,还是咳,有何不为人知的隐疾呢。
&esp;&esp;这念头也就在脑中想想,几人说笑着,又将话茬引向别处。
&esp;&esp;裴瑕听着他们聊起秦淮河畔夜色风光,高坐马背,漫不经心打量着这金陵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