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排队领粥的难民们,无不感叹裴氏大义。当然,也不忘叹一句那少夫人时运不济,年纪轻轻便消香玉陨
&esp;&esp;周姓儒生看着门口那神情晦暗难辨的郎君,下意识站起身来:这位兄台,你你还好吧?
&esp;&esp;我无碍。
&esp;&esp;裴瑕五根修长手指紧攥着门框,狭眸幽深:兄台方才所言,可有半句虚言?
&esp;&esp;周姓儒生被问得纳闷:这有什么好诓你的。不信你去找几个洛阳来的,一打听就知道了。何况我与那裴氏少夫人无冤无仇的,好端端咒人家作甚。
&esp;&esp;河东裴氏少夫人,沈氏。
&esp;&esp;薄唇缓缓吐出这几字,裴瑕定定直视着那儒生:是沈氏么?
&esp;&esp;周姓儒生只觉这郎君实在是奇怪,虽然面上瞧不出喜怒悲伤,可那双直直凝来的黑眸,无端叫人心里发憷。
&esp;&esp;好像是姓这个?妇人姓氏,我并未怎么注意。但她的夫婿,兄台应当是听说过的,盛名在外的河东君子,裴瑕裴守真。
&esp;&esp;周姓儒生见他不出声,诧异:他十三岁作的那首《秦宫赋》,可是名满天下呢!你怎会不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