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&esp;裴瑕与沈玉娇心下皆闪过诧异,不过很快也都平静下来,毕竟以王氏的见地与城府,得知那沸沸扬扬的传闻后,应当不难猜出背后缘由。
&esp;&esp;裴瑕依旧躬着身,静了两息,才道:儿子答应二殿下,将尽毕生之力助他得偿所愿。
&esp;&esp;诸位皇子所愿,不外乎那至尊之位。
&esp;&esp;与她猜的并无二异。
&esp;&esp;王氏薄薄的眼皮抬也未抬,只扯着唇角,不冷不淡道:裴氏立族百年,为官者上千,历任宗子皆以家族大局为重,远离党争,秉持中正,唯有你裴守真一人,这般自负狂妄,朝中局势尚未分明,便敢择主跟从。你t可知若你一步踏错,便会使全族老小跟着一起跌入深渊?
&esp;&esp;裴瑕垂下黑眸:儿子知晓其中利害,也知这天下局势变幻,然事已至此,告罪亦晚,只能请母亲与列祖列宗监督我日后谨言慎行,小心经营,不辱我裴氏先祖荣光。
&esp;&esp;王氏闻言,一时语塞。
&esp;&esp;这儿子生着一根巧辩好舌头,她便是辩也辩不过。
&esp;&esp;就如他所说,事已至此,多说也无益。
&esp;&esp;深吸一口气,到底还是将手中三根香递给他。
&esp;&esp;裴瑕接过:谢母亲。
&esp;&esp;王氏又行至沈玉娇面前,手中剩下三根,没立刻递给她,只道:敬香之前,我也有一事问你。
&esp;&esp;沈玉娇头颅低着,却能感受到王氏如炬目光直直落在她的眉心,仿佛要将她的脸烫出个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