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却被裴瑕牢牢地握住,他并未看她,只平静望着谢无陵:长安灯会的确是难得盛况,谢郎君初入长安,就遇上这般热闹,最适合细细品味。裴某与内子先去别处,便不打扰你逛灯会的雅兴了。
&esp;&esp;裴郎君这话就见外了。
&esp;&esp;谢无陵提着那盏栩栩如生的螃蟹灯挡在两人面前,一脸混不吝地笑:都说人生三大喜,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他乡遇故知。现下可不就是他乡遇故知?我一个人逛灯会无趣得很,既然有缘碰上,裴郎君应该不介意一起逛吧?
&esp;&esp;裴瑕脸色微沉。
&esp;&esp;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无赖,却不想竟能这般厚颜无耻。
&esp;&esp;然而下一刻,谢无陵更加厚颜无耻道:裴郎君若是介意的话,那也没关系。总归我与娇娇才是故知,你逛你的,我和娇娇一起逛也是一样的。
&esp;&esp;多年养气的功夫,在这一刻有些失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