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轻浅弧度。
&esp;&esp;许是怜她大好春日却困在府中,亦或是见她弯眸轻笑的模样实在可爱,他忽的俯身,凑她耳畔:玉娘若喜欢,晚些回来,阿兄由你细看。
&esp;&esp;男人的热息钻入耳廓,沈玉娇的耳根霎时涨红一片。
&esp;&esp;再看面前已然直起身,一身清正的男人,她还恍惚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&esp;&esp;若非幻觉,他如何会突然说那种话!
&esp;&esp;调戏吧,这算是调戏吧!
&esp;&esp;裴瑕垂下眼,看着自家小妻子面罩红霞,呆若木鸡的模样,眼底笑意更深。
&esp;&esp;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发,他道:你与孩儿乖乖在家,我那边忙完便回来。
&esp;&esp;沈玉娇仍是怔怔地。
&esp;&esp;直到那道清隽身影消失在庭院粉墙之后,她才堪堪回过神,盯着墙外那枝桃花惊奇地想,这可真是新年新气象,裴守真都会调戏人了。
&esp;&esp;又在廊下静坐一阵,外头起了风,的确如裴瑕所说,带着几分料峭春寒。
&esp;&esp;沈玉娇拢着金缕蹙绣的粉白色外袍,刚准备起身回屋,余光瞥见院门前站着两道身影,瞧着像是白蘋与外院的小厮,咕咕哝哝不知在说什么。
&esp;&esp;她站在廊柱旁,声调稍抬:白蘋,可是有事?
&esp;&esp;门前两人一怔,而后白蘋快步走了进来,朝沈玉娇屈膝行了礼,面露难色道:娘子,府门外来了位郎君,说是咱们郎君的故交,他即将远行,特来府上与郎君辞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