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穿了半夜的衣袍终是解开了。
&esp;&esp;那件宽宽大大的苍青色长袍将她从头到脚牢牢裹紧,又将她从不堪入目的书桌抱了起来。
&esp;&esp;沈玉娇以为他又要换地方,惺忪乌眸悚然睁开。
&esp;&esp;从口口开始到结束,直至这时,她终于看清裴瑕的模样。
&esp;&esp;烛光暖黄,男人神情温润,除却眼尾残留一缕淡红,整个人就如平日一样,漱冰濯雪,明月清风。
&esp;&esp;若不是口口还酸疼着,她都怀疑方才那強勢撻伐的,另有其人。
&esp;&esp;裴瑕见她雾蒙蒙的水眸既慌又惧地睁大,心生怜爱,又觉好笑,今夜不再要了,抱你去寝屋沐浴。
&esp;&esp;他怎能这般坦然。
&esp;&esp;沈玉娇偏过脸,闷声道:我这个样子,如何见人。
&esp;&esp;若你身边婢子如此蠢钝,这时都不知避让,不如明日捆了发卖掉。
&esp;&esp;沈玉娇一噎,回不上嘴,但仍是气闷,低低咕哝:都怪你。
&esp;&esp;裴瑕得了餍足,再看妻子这小性子,只觉可爱,顺着她的话:嗯,怪我。
&esp;&esp;说着,视线又在怀中裹着青袍的娇柔身躯停下,轻笑一声。
&esp;&esp;感受到他胸膛的轻微震颤,沈玉娇愈发羞恼:你还笑?
&esp;&esp;只是忽然想到一件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