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只手去牵沈玉娇的手。
&esp;&esp;见她避了下,也只当没看见,继续牵住:你的手生的好看,若留了疤,未免可惜。
&esp;&esp;在渭南府,裴瑕问起这道划痕,她只说割芦苇时不慎弄到。
&esp;&esp;可现在,见男人白净修长的手指,不疾不徐涂着药,她忽的生出一种负罪感。
&esp;&esp;这道伤是为谢无陵而留,而今却是裴瑕在替她抹药。
&esp;&esp;她生出二心本已不对,又怎能错上加错,瞒着裴瑕,安心享受他的体贴?
&esp;&esp;这伤,不是割芦苇伤到,是我自己拿匕首t划的。
&esp;&esp;她轻轻开口,那涂药的长指顿了下。
&esp;&esp;裴瑕掀起眼帘,看向她。
&esp;&esp;他的眼眸黑如点漆,一贯沉静得无波无澜,以至于对视时,总叫沈玉娇有种被看透的慌乱。
&esp;&esp;但今日,大抵已做了坦白的打算,倒生出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她迎上他的目光:那夜谢无陵起了高热,要饮水,手边也没煮水的器皿,只得以血喂之。
&esp;&esp;裴瑕眉心皱起。
&esp;&esp;再看那道疤,只觉无比刺目。
&esp;&esp;为了那谢无陵,她竟不惜自毁身体
&esp;&esp;沈玉娇见他沉下的脸色,缓缓抽回手:方才我与舅母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,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