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可是你心中的明主?
&esp;&esp;裴瑕眸光轻闪了闪,蹙眉看向谢无陵。
&esp;&esp;反正这会儿也没旁人,你我今日之言,天知地知,风知雪知,无论如何也传不到长安龙椅上那个糊涂蛋耳朵里。
&esp;&esp;谢无陵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,忽又冷笑:难道你还想受他摆布?
&esp;&esp;便是你能忍下这份委屈,也莫叫娇娇跟着你一起受委屈。当年寿安害她之仇,而今他又给娇娇下药
&esp;&esp;倘若燕北使者不是我,倘若旁的什么权臣豪将盯上了她,那她会是何下场?与那砧板上的鱼肉又有何异?
&esp;&esp;裴守真,摊上那么一个君主,你的淡泊明志,宁静致远,护不住她,亦护不住你的家族。
&esp;&esp;谢无陵说着,深深看了眼裴瑕:反正欺辱过她的人,我定是要叫他们付出代价的。至于你该如何做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
&esp;&esp;撂下这话,他转过身,懒散挥了下手:晚些记得来书房,商量突围之事。
&esp;&esp;裴瑕看着风雪里那一抹鲜艳的红,眉宇凝重。
&esp;&esp;再看远方那泼墨山水般的冰雪世界,笼在袍袖间的长指也渐渐拢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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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三日时间,城中老弱妇孺能沿冰河送出去的,都已送了出去。
&esp;&esp;如今城中剩下谢无陵的八千精兵,和裴瑕留下的两千人马,堪堪凑成一万。
&esp;&esp;突围用的是请君入瓮。
&esp;&esp;紧闭多日的白城大门打开,裴瑕身披鹤氅,于城楼上,凭栏而坐,焚香操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