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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金钏亦有些忧心忡忡:咱现在寄人篱下,姑娘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世子,这可怎么办才好?
&esp;&esp;含珠道:大不了回滇地去。
&esp;&esp;金钏摇摇头:滇地也是虎狼之地,丁姨娘不是个好相与的,何况还有个高太守虎视眈眈。
&esp;&esp;含珠心疼起自家姑娘来:别的不说,国公府里的姑娘都有老夫人和父兄庇护,咱姑娘怎的就这般可怜。
&esp;&esp;含珠和国公府的下人们往来较多,也知道国公府的姑娘们有多娇贵,有求必应,真真是捧在手心里跟珠宝一般。
&esp;&esp;金钏道:就盼着姑娘能尽快找一门良缘,等姑娘有了夫郎,也就有名正言顺遮风挡雨的靠山了。
&esp;&esp;二人默然,这才忙去了。
&esp;&esp;姜臻做事一向很有目标,而且她从来不在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上耗费精力与心神。
&esp;&esp;可此刻,她内心却惴惴不安,上巳那日发生的事情不断在她脑中回想,脑中始终有根弦绷着。
&esp;&esp;昨晚,姜臻做了个噩梦。
&esp;&esp;她又置身在滇地的那个山洞中。
&esp;&esp; 躲着他
&esp;&esp;待她用手给那男人解完毒后,就想要赶快离开,哪知身后的男人一把勾住她的脚,她一个不防,倾身倒在他的怀里。
&esp;&esp;大惊失色之下,她剧烈挣扎起来,男人脸上的面具被她无意间打掉了。
&esp;&esp;面具下的脸,竟然是顾珩!
&esp;&esp;她吓得浑身冒冷汗,却被缠在噩梦中醒不过来,梦里的顾珩还不放过他,他钳着她的两只手,轻松举过头顶,将她推按在墙壁上。
&esp;&esp;狠厉地在她耳边说道:你这双手的清白都给了我,你还妄想勾引我的弟弟和朋友!
&esp;&esp;她终于惊叫一声,醒了过来,浑身大汗淋漓。
&esp;&esp;顾珩如今在她心中如同瘟神一般,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,只是她寄居的国公府,他才是真正的主人。
&esp;&esp;她真要想逃离他,就要快速为自己觅得一份良缘。
&esp;&esp;她又想起那日,他将自己手中的金指链夺了去,那是她防身的武器,她却没有勇气去要回来。
&esp;&esp;而且,那根金指链
&esp;&esp;姜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&esp;&esp;她告诉自己,长时间陷于迷惘与无助当中这对她起不到一丝帮助作用,她要的是着眼未来,她要加一把火,抓紧时间将柳思行搞定。
&esp;&esp;她下意识将他的警告抛诸脑后,很快打起了心神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三月底。
&esp;&esp;上京的贵女圈中兴起了一种好用的香粉淡兰香。用它来熏衣服,或者放在内室燃上一两块,最好不过。
&esp;&esp;这香清新淡雅,很是怡人。
&esp;&esp;听说这香的制取也相当不易,采集的人要凌晨出发,掐着时辰采摘,盛放在瓷坛里,采摘下来后捣出花汁,再滴入太阳出来前的晨露,然后埋在花根底下。
&esp;&esp;华交差了,就希望她这个叔母莫忘了当初给她的承诺才好。
&esp;&esp;三人到了国公府的西门,门房的小厮给姜臻递了封信,是柳澜写给她的,姜臻心头一喜,泛起了淡淡的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