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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姜臻也不恼,浑不在意道:世家历来看重门楣,谁让你小姐我家世差呢。
&esp;&esp;反正她也不打算在世家里找夫婿了。
&esp;&esp;这大半个月来,她也没闲着,蓝玉斋的生意越来越好,订淡兰香的顾客越来越多,因方子被她自己掌握着,所以每次都需要亲自去蓝玉斋调香。
&esp;&esp;后来跑的次数多了,也有些难于应付,索性就将方子交给金钏,让她代替自己去制香。
&esp;&esp;这香最关键的部分就在配料上,还有初制的工艺上,其余部分交给店里的掌柜即可。
&esp;&esp;期间,她还和柳澜逛了两次街,两个姑娘很是聊得来。这不,柳澜甚至开始约她去柳家做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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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时间一晃,已到了四月底。
&esp;&esp;暮春的上京是极美的,气候也是很舒适的。
&esp;&esp;这个节令,上京不少膏粱子弟驱车前往那花楼绣坊,依红偎翠,极尽声色犬马之能事,如此才不负春光。
&esp;&esp;顾珩随着钱钰走进了上京城西一偏僻的庭院,庭院极其幽静,里面立着三座雅致的楼阁,海棠花开得灿烂。
&esp;&esp;此时清风幽幽,檀香袅袅,隔着湖面隐有丝竹之声传来,不知道的,还以为这是哪个道观。
&esp;&esp;顾珩疑惑地看着钱钰:你搞什么鬼?
&esp;&esp;钱钰神神秘秘道:进去你就知道了。
&esp;&esp;甫一走进阁内,靡香之气便扑鼻而来。室内雪帐轻飘,有几个道姑装扮的女子正坐在铺着猩红垫子的地板上拨弄琵琶古琴,领口大敞,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,清雅的弦音相碰,靡靡之音便流泻而出。
&esp;&esp;钱钰不愧是花楼的常客,风月的健将,此处的道姑竟然都是妓子。
&esp;&esp;钱钰被一个道姑伺候着歪靠在垫子上的一软枕上,舒服的半阖眼皮:今儿带你来开开眼,此楼里的女子都是雅客,你看上了哪一个,只要她本人同意,你把他们带回府或去别院、甚至是幕天席地也是可以的。
&esp;&esp;顾珩斜觑了他一眼,也懒散地靠在枕上,我竟然不知,你还有这种嗜好。
&esp;&esp;钱钰笑道:怎么样?你看看她们的装束,是不是有种刺激禁忌感。是不是将那风月之事提升了个档次?
&esp;&esp;那又如何,本质还是妓。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间捏着一只青碧釉色瓷杯,略微倾斜,却并没有饮用。
&esp;&esp;顾珩垂眸,眼前的道姑双腿侧着交叠而坐,愈发显得身姿曼妙,胸前的肌肤婉若凝脂。
&esp;&esp;这道姑还是赤足而坐,一双粉嫩的玉足在青衣下极不安分,时而探出,时而缩回,勾人意味十足。
&esp;&esp;钱钰哼了一声:就你丫的清高。我差点都忘了,顾大公子最近可是春风得意,上京谢家婉华,才貌冠盖满京华,听说都住到顾大公子的府邸了,看来你是好事近了。
&esp;&esp;顾珩皱了皱眉,想开口说什么,又觉得无话可说。
&esp;&esp;这在钱钰看来就是默认了,他酸酸道:你也就靠着你这张皮囊骗人。
&esp;&esp;顾珩忽然有些闷意,为了长公主和祖母,他真的是耐着性子应付着谢婉华。
&esp;&esp;自从上次顾珩破天荒地和他去了天香楼,钱钰还当他和尚还了俗,因此想拉着他来,再体会这不一样的销魂窟。
&esp;&esp;他卖力地宣传此处道姑的妙处:这正头娘子床事上少了点乐趣,不能由着性子来。最有趣的啊,还是那等欲迎还拒的女子。这些小道姑们可不是妓,她们当中是某些有钱人家的小妾,或是宅院里带着幼儿的官眷,有的是良家女子,因生计难才出来接些私活。所以她们以客自居,就好像她们是偶尔来此寻欢一般,但骨子里却是待价而沽的人,这般还不有趣?
&esp;&esp;顾珩这才斜着眼看着他,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:欲迎还拒?
&esp;&esp;见他总算有了点兴趣,钱钰说得更起劲了:这楼里的女子倒还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