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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 安抚
&esp;&esp;顾珩回到沧浪院时,全身微曲,脸色苍白,身上衣物血迹斑斑的模样吓坏了正打盹的北辰和南星。
&esp;&esp;二人吓了一跳,仔细看,染血的衣服上,有两个血洞,一个在左胸锁骨下,一个在小腹处。
&esp;&esp;那血洞有小儿指头那么宽。
&esp;&esp;看来是被小而尖的利刃所伤。
&esp;&esp;看衣服上的血量,流的血还不少。
&esp;&esp;二人迅速看了眼,立刻飞奔上前搀扶着:公子,您身上的伤
&esp;&esp;北辰和南星又面面相觑。
&esp;&esp;二人十分确定,公子出门前是去找姜姑娘了。
&esp;&esp;去的时候好好的,全身完好无损,只是脸色有些臭。
&esp;&esp;怎的一回来就被人扎了两个洞呢?
&esp;&esp;不用想,以公子的身手,能近他身的人几乎没有,那这两个洞就是那姜姑娘扎的了?
&esp;&esp;南星大吃一惊,这姜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,怎的行事如此狠辣,竟对公子下这样的狠手。
&esp;&esp;叫南星更吃惊的是,公子明显居于下风,看公子的表情,没有怨恨、愤怒
&esp;&esp;整个人倒是很平静,平静得叫南星从他那表情里读出了一丝丝笑容
&esp;&esp;南星觉得这情状诡异极了,主子莫不是被那姜姑娘刺傻了吧?
&esp;&esp;北辰和南星忙将顾珩扶至床榻处躺下,南星转头出门要请大夫。
&esp;&esp;顾珩忍痛道:找个外面的大夫入府即可,不要走漏风声,不能让老夫人和长公主知晓。
&esp;&esp;南星一愣,领命而去。
&esp;&esp;顾珩喘息了一下,又对北辰道:明日给宫里传个信,只说我要在家休沐几天,圣人必不怪罪。
&esp;&esp;一会,大夫来了。
&esp;&esp;银簪刺的伤口,其实并不太严重,也没伤到要害,但是伤口不浅,锁骨处那个深已见骨,黑乎乎血淋淋的两个洞,看起来还是很瘆人。
&esp;&esp;大夫也是见多识广,这伤口一看就是用女子钗环类戳伤的,高门府邸男女阴私不少,大夫很有职业道德,只一心看病开药。
&esp;&esp;大夫清理了伤口,嘱咐不要淋雨,也不要沾湿伤口,便离开了。
&esp;&esp;府里自然是不缺好的金疮药,北辰给顾珩敷好药,又包扎了伤口。
&esp;&esp;这个晚上,顾珩自然是没有睡好觉的。
&esp;&esp;伤口又酸又痛,上面的伤口胀得难受,腹部的伤口又让他每呼吸一下都感到疼痛。
&esp;&esp;与顾珩的难以入睡相比,姜臻这一眠睡得是又香又甜。
&esp;&esp;以至于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。
&esp;&esp;金钏和含珠进房伺候时,见满地的血迹吓了一跳,又见自家姑娘满不在乎的神情,二人张了张嘴,终是没有问出口。
&esp;&esp;昨晚二人的一番动静,两个丫鬟早就听到了。
&esp;&esp;只是也不敢进来,自家姑娘与那顾世子之间那些事,好像她们也插手不进来。
&esp;&esp;只是这地上的血
&esp;&esp;总归不是自家姑娘身上流的。
&esp;&esp;那就是顾世子流的
&esp;&esp;好像那顾世子在姑娘这也没讨到什么便宜
&esp;&esp;两个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地伺候姜臻换衣,梳洗,又将房间的血迹擦除。
&esp;&esp;姜臻吃过早点后,便在窗牖下的一方桌案上坐下来,就着暖阳阳的日头抄写无量寿经。
&esp;&esp;寿经被抄写在一方白鹿宣纸上,纸有一丈二尺。
&esp;&esp;白鹿宣纸及其名贵,制成的工艺复杂不说,纸成后隐隐可显姿态不一的奔跑的鹿,因此得名白鹿宣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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