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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接下来的应酬多,各院都添了份例,要多置办些衣裳行头,江云骓虽受了罚,分到执星院的布匹却是最多最好的。
&esp;&esp;花容把布匹交给执星院的小厮,温声道:“劳烦量好尺寸以后告诉奴婢一声,奴婢花容,在内务处当值。”
&esp;&esp;说完准备离开,转身却撞进一个硬实的胸膛。
&esp;&esp;熟悉的沉香味道涌入鼻尖,花容脑中警铃大作,想要后退却因为太过慌乱绊到自己。
&esp;&esp;眼看要摔倒,一只手环至腰间帮她稳住身形。
&esp;&esp;“奴婢有眼无珠,没看到三少爷在此,求三少爷恕罪。”
&esp;&esp;布匹太多,视线被挡,她根本不知道江云骓是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的。
&esp;&esp;她的脑袋垂得很低,一小截脖颈从领口支出来。
&esp;&esp;白生生的,很细,暖玉似的。
&esp;&esp;江云骓扫了一眼,淡淡道:“进来。”
&esp;&esp;语调很平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。
&esp;&esp;进了屋,江云骓脱下外衫搭在架子上,偏头却见花容低垂着脑袋站在门边。
&esp;&esp;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下一刻就要夺门而逃。
&esp;&esp;“过来。”
&esp;&esp;“奴婢知错,听凭三少爷责罚。”
&esp;&esp;花容说着跪下去,脑袋仍是低垂着的。
&esp;&esp;既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,也不与他对视。
&esp;&esp;古板且寡淡,和哭着求他快一点儿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&esp;&esp;江云骓的唇角压下去,面色冷沉了些:“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两遍。”
&esp;&esp;威压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,她到底没有胆子和他作对,乖乖走到他面前。
&esp;&esp;江云骓摊开双臂,见花容僵在那里一动不动,挑眉问:“不是要量尺寸?”
&esp;&esp; 可以用手量
&esp;&esp;“奴婢不在院里伺候,不敢僭越。”
&esp;&esp;拿了银豆子,花容便以为再也不会和江云骓有什么交集,这会儿江云骓的态度却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。
&esp;&esp;“我让你量的,不算僭越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奴婢没带软尺。”
&esp;&esp;真麻烦。
&esp;&esp;江云骓眉头微拧,他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,但看见花容明明很害怕,还一本正经装不熟的样子,压着脾气问:“东西放哪儿的,我派人去拿。”
&esp;&esp;“不用!”
&esp;&esp;他派人去取软尺不是一下子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吗?
&esp;&esp;花容急急的说:“用手也能量。”
&esp;&esp;江云骓眉梢微扬,多了两分得意的狡黠。
&esp;&esp;用手也能量,原来她刚刚说那么多,真的是为了不与他有接触?
&esp;&esp;花容喉咙发紧,怕说多错多,咬牙上前,用手环住江云骓的腰,一寸寸量他的身。
&esp;&esp;今日江云骓穿了一身不那么扎眼的石青色锦衣,刺金发带束发,没有戴抹额,少了矜贵,多了随意、洒脱。
&esp;&esp;忠勇伯一生戎马,大少爷和二少爷皆自幼习武,早早的就入校尉营历练,江云骓却与他们不同,成日游手好闲,是出了名的纨绔。
&esp;&esp;然而衣襟之下,他的身体并不孱弱,肩背算得上挺阔,腰腹更是隐隐可以摸到肌肉线条,积蓄着力量。
&esp;&esp;花容只到他的下巴,距离近了,便觉压迫。
&esp;&esp;迅速量完尺寸,退开后花容才敢呼吸,一身冷汗淋漓,后腰磨破的地方疼得厉害。
&esp;&esp;江云骓倒也没再为难,随手丢了一枚白玉佩给她:“量的不错。”
&esp;&esp;玉色极好,残留着他的体温,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