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灯油燃尽,屋里一片昏暗,花容问着起身要去倒水,被江云骓拽进怀里紧紧抱住。
&esp;&esp;像是怕她会消失不见,江云骓很用力,用力到恨不得把花容嵌进自己的骨血中。
&esp;&esp;花容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气,却没有说话,只安静的让他抱着,等他平复情绪。
&esp;&esp;不知道过了多久,江云骓的心跳恢复正常,拉着花容重新躺下。
&esp;&esp;今天初一,一早要去沁澜院请安,还有不少事要做的。
&esp;&esp;花容轻声道:“少爷,奴婢要……”
&esp;&esp;“闭嘴!”
&esp;&esp;江云骓沉沉命令,不容拒绝的拉上被子把花容圈在胸膛。
&esp;&esp;被窝很暖和,还残留着些许酒气,花容僵了一会儿,到底没能敌过汹涌的睡意,再睁眼,外面已是天光大亮。
&esp;&esp;花容一惊,连忙坐起来。
&esp;&esp;江云骓已经醒了,却还悠哉游哉的躺在床上。
&esp;&esp;花容抱着一丝侥幸问:“少爷,你去主院请安回来了吗?”
&esp;&esp;“没去,”江云骓毫不犹豫地回答,还把锅推到她头上,“你一直压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。”
&esp;&esp;他没了从噩梦中惊醒的慌乱,恢复素日的桀骜不羁,眼底噙着些许兴味,故意逗花容玩儿,想看她惊慌害怕。
&esp;&esp;“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&esp;&esp;花容迅速认错,却不像之前那样六神无主,立刻拿了干净衣服伺候江云骓更衣。
&esp;&esp;收拾妥当,两人一同前往沁澜院。
&esp;&esp;已经快到午时,来请安的人都领了打赏离开。
&esp;&esp;忠勇伯不在,殷氏刚和管事确认了完给各家送礼的礼单,见江云骓进屋,淡淡的责备了一句:“怎么这么晚才来?”
&esp;&esp;江云骓满不在意:“在他眼里我就是废物,来的再早他也不会带我去皇陵。”
&esp;&esp;江家是武将世家,祖上有人立下的功绩太高,被葬入了皇陵,忠勇伯每年初一都会去皇陵祭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