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&esp;&esp;所以花容对这份礼物印象很深。
&esp;&esp;李管事人虽然温和,嘴却挺严的,这会儿是真的醉了,没对花容起疑,觑着花容说:“你小子倒是识货,那血玉珊瑚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,但你这话说反了,咱们大人靠的是永安侯,哪有让人家送礼的,这礼物是渝州州府送来的。”
&esp;&esp;渝州和漓州是紧挨着的,两州百姓来往密切,官员有些来往也很正常,但渝州州府和穆铭善的品阶一样,这礼送的未免太重了。
&esp;&esp;况且州府一年的俸禄不过上百两,就算有些私产,也不能胜过瀚京经过百年积累的世家大族,渝州州府又是如何得来的血玉珊瑚?
&esp;&esp;花容觉得奇怪,嘴上应和道:“原来渝州州府和咱们大人关系这样好呀,那以后他过寿,一定要记得准备贵重些的回礼。”
&esp;&esp;“倒是不必准备什么回礼,人家送东西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的,收着就行。”
&esp;&esp;酒劲儿上头,李管事困了。
&esp;&esp;花容不再多问,把他扶到床上,又打来热水帮他擦了擦脸。
&esp;&esp;李管事迷迷糊糊的说:“大山,你这人心好,又实诚,不如给我当儿子吧,以后我死了你就接我的位置,我也不要你做别的,逢年过节给我烧几张纸就够了。”
&esp;&esp;“您老说话算话,可不能骗我。”
&esp;&esp;花容守着李管事睡着,把屋里的残羹冷炙都收掉才准备回屋,半路上却碰到一行人匆匆而来。
&esp;&esp;为首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大斗篷,面目笼在斗篷里,根本瞧不出长什么样。
&esp;&esp;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客人来?
&esp;&esp;花容迎上前,隔着四五步的距离,那人身后的随从便亮出一方金灿灿的令牌,冷声喝道:“贵客登门,还不让开!”
&esp;&esp;那令牌是内务府特制的,从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。
&esp;&esp;花容立刻停下步子,行礼的瞬间,夜风吹动斗篷,花容不经意的扫到来人半张侧脸,顿时冷汗淋漓,把头低下去。
&esp;&esp;“贵客登门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!”
&esp;&esp;对方没有理她,径直朝主院而去。
&esp;&esp;等人走远,花容立刻回了自己的屋子,想到刚刚那张侧脸,手心一直在盗汗,然而一进屋,就被人摁到门上。
&esp;&esp;屋里没有点灯,一片漆黑,花容看不清屋里的人是谁,心跳到嗓子眼儿,下一刻却听到江云骓低哑的声音:“喝酒了?”
&esp;&esp;一开口,浓郁的酒味儿扑鼻而来,江云骓也喝得不少。
&esp;&esp;花容却安心不少,抓着江云骓说:“我刚刚看到殷还朝了!”
&esp;&esp; 不喜与女子接触
&esp;&esp;房间幽暗,酒气氤氲。
&esp;&esp;花容紧紧抓着江云骓的手,指尖泛凉,语气有点慌张。
&esp;&esp;不似之前那样冷淡绝情,仿佛又变成三年前那只胆小怕事的兔子,无条件的依赖着眼前的人。
&esp;&esp;江云骓喉结滚了滚,问:“他认出你了?”
&esp;&esp;“没有,他穿着斗篷,直奔主院,并未注意到我。”
&esp;&esp;走廊虽挂着灯笼,但光线很暗,花容又习惯性的压着嗓子说话,她很确定不会被认出来。
&esp;&esp;花容答完冷静下来,发现自己还抓着江云骓的手,正要收回,被江云骓反握住:“什么时候学会喝的酒?”
&esp;&esp;江云骓身上酒气重,声音比平时还要哑上两分,掌心一片滚烫,灼得花容有些疼。
&esp;&esp;“走南闯北的,慢慢的就学会了。”
&esp;&esp;她要扮男子,不会喝酒多少有些不合群。
&esp;&esp;花容从江云骓手里挣脱,把灯点上,又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&esp;&esp;只是还没送到嘴边,就被江云骓抢走喝掉,喝完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