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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皇后对自己的儿子很是了解,若不是今日事发,他绝对不会低头认错的,他说这话不过是为了让她帮忙收拾烂摊子。
&esp;&esp;皇后恨铁不成钢,捏了捏眉心说:“你现在知错有什么用?昨日是忱儿的生辰,永安侯夫人、忠勇伯夫人还是太傅夫人都受邀入宫,她们都看见那个女人的脸了,你让本宫如何替你遮掩过去?”
&esp;&esp;忠勇伯和太傅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,威望极高,眼里容不得沙子,永安侯是太子妃的娘家,更不会容忍太子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将太子妃冷落至此。
&esp;&esp;太子还没继位,就背上一个沉迷女色、昏聩无能的骂名,日后还如何服众?
&esp;&esp;皇后的话让太子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、难以想象的恶意。
&esp;&esp;萧茗悠落水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,就好像是有人早就算计好,故意让她在这一天暴露在众人眼前。
&esp;&esp;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实在太多事,太子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进了一个危机四伏的圈套里。
&esp;&esp;父皇和母后觉得他行事冲动,没有脑子,昨日之后,忠勇伯和太傅也会觉得他荒淫无度,太子妃更是早就与他离了心。
&esp;&esp;一夕之间,他落入四面楚歌的境地,却早已众叛亲离!
&esp;&esp;满腔的怒火变成害怕,太子抓着皇后的手说:“母后,这一切都是三弟策划好的,他自小就聪明有天赋,他不甘心让我做太子,所以处心积虑、步步算计,昨夜父皇还说若不是因为立长不立贤的祖制,他根本不会让我在储君的位置上坐这么久,母后,你一定要帮儿臣啊!”
&esp;&esp;太子越说越激动,眼睛红得充血,像头暴怒的困兽。
&esp;&esp;皇后被他的话惊到,难以置信的皱眉:“你为了撇清自己,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祁儿身上?”
&esp;&esp;太子和安王都是皇后亲生的,皇后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兄弟相争。
&esp;&esp;太子这会儿却顾不上骨肉亲情,幽幽的盯着皇后:“我不是在推卸责任,是他自己心思不正,青龙山的土匪和官府勾结私藏了那么多的火药,明摆着就是要造反,若不是他早有预谋,还有谁能布下这样大一盘棋?母后不肯帮儿臣,莫不是也早就选了三弟?”
&esp;&esp;——
&esp;&esp;花容是在马车里醒来的。
&esp;&esp;怕会磕到她,马车里铺了厚厚的被褥。
&esp;&esp;那两个宫娥不在,李湘灵在马车里陪着她。
&esp;&esp;见她睁眼,李湘灵立刻问:“感觉怎么样,想不想吐?”
&esp;&esp;花容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却也撞得不轻。
&esp;&esp;花容有些头晕,但不想吐,她小心的摇了摇头问:“我怎么在马车上,现在去哪儿?”
&esp;&esp;“春猎提前结束了,我们现在在回城的路上,”李湘灵没有照顾人的经验,见花容的脸色很是苍白,说,“你的脸色好差,我让马车停下,叫御医过来看看吧。”
&esp;&esp;“不用,”花容拒绝,撑着身子坐起来,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,怎么提前结束春猎了?”
&esp;&esp;她和江云骓并未被太子捉奸在床,这事应该不会宣扬太开,不至于让昭和帝提前回去。
&esp;&esp;李湘灵憋不住事,凑到花容耳边说:“陛下的身体很不好,那位侧妃又闹幺蛾子说流产了,太子昨晚连夜就赶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李湘灵对那位太子侧妃没什么好感,说着撇了撇嘴。
&esp;&esp;侧妃说的好听就是个妾,妾流产有什么大不了的,而且宫里那么多人照顾着,能出什么事,太子这么巴巴的赶回去那孩子难道还能回侧妃的肚子里不成?
&esp;&esp;花容没想到会有这一出,狐疑的问:“侧妃是何时诊出喜脉的?怎么会突然流产呢?”
&esp;&esp;太子偏宠侧妃,按理应该会早早的放出消息,好光明正大的对她更好,怎么会隐瞒不说?
&esp;&esp;提起这个李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