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飞沉声说:“既然还有余毒未清,郡主慢慢想吧,若是太过着急,伤了身子就不好了。”
&esp;&esp;“大人说的是,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。”
&esp;&esp;“好,”江云飞应声,等花容走到营帐门口又加了一句,“暗中负责看守墨晋舟的人很多,他们都会向我汇报情况,以后郡主不必亲自过来。”
&esp;&esp;帐中烛火暖融,江云飞看着手里的公文,神情冷淡,又恢复到初见时的样子,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,拒人千里。
&esp;&esp;好像他这一生都注定这般孤寂。
&esp;&esp;花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轻声说:“我知道了,大人记得及时换药,此番回京说不定还有一场恶战,忠勇伯年事已高,还得靠大人拨乱反正。”
&esp;&esp;花容说完退出营帐。
&esp;&esp;江云飞放下公文,眸色晦暗的看着晃动的门帘。
&esp;&esp;他从前不知情滋味,对话本子里的那些痴男怨女很是不屑,如今身为局中人才知情之一字有多难熬。
&esp;&esp;刚刚让花容不用过来的时候,他竟然感觉心脏比腰上的伤还要痛上一分。
&esp;&esp;花容并不知道江云飞在想什么,她满脑子都在想自己中蛊期间到底做了什么。
&esp;&esp;什么样的事会让大少爷在意,却又不能说出口让她知道?
&esp;&esp;花容很想想起来,可她脑袋一片空白,一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&esp;&esp;接下来几日花容仍在墨晋舟身边照顾。
&esp;&esp;天气越来越热,墨晋舟伤的重,伤口又老是被花容气得崩裂,免不了发炎高烧,遭了不少罪。
&esp;&esp;这天花容烧了热水准备帮墨晋舟擦擦身子,江云骓突然进来。
&esp;&esp;见花容帮墨晋舟解了腰带,眉头一皱,沉声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&esp;&esp;花容解释了下,江云骓的眉头皱得更厉害,冷声说:“这种事让其他人来就行了,不用郡主亲自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