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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花容让月清起来,拿了一锭碎银给她,温声吩咐:“以后早上给他们每人煮六个馒头,炒两个菜,中午和晚上各煮一升米,两荤三素五个菜。”
&esp;&esp;听到这话,几个少年均是眼睛一亮。
&esp;&esp;以后他们都能吃饱了。
&esp;&esp;花容安排少年们住外院的大通铺,铁狗不肯睡,非要值夜。
&esp;&esp;花容劝了几句,见铁狗神情坚定,忍不住问:“谁让你来我身边的?”
&esp;&esp;花容故意绷着脸,装出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样。
&esp;&esp;铁狗被花容唬住,眼底闪过慌乱,不再老成,急急的说:“没……没人让我来主子身边,主子救了我和弟弟,这辈子我只认主子一个人,不管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会背叛主子的!”
&esp;&esp;铁狗的皮肤挺白的,因为着急很快红透。
&esp;&esp;花容没有为难他,放他去值夜,心里却有了计量。
&esp;&esp;她在这世上已经没了亲人,皇后连护卫都没给她,必然不会帮她挑奴隶。
&esp;&esp;卫映辰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,可以正大光明的送护院来,不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。
&esp;&esp;白日花容在铺子里碰到江云骓,他看到懿旨才知道她自立门户了,也不太可能在一天之内帮她找到六个这样得力的少年郎。
&esp;&esp;一个名字在脑海呼之欲出。
&esp;&esp;花容的唇角不觉弯了弯。
&esp;&esp; 我刚刚不是在凶你
&esp;&esp;接下来几日,那群人果然每天都来府外闹事,花容没再报官赶人,只紧闭着府门不予理会。
&esp;&esp;三娘之前被太后接进宫,王青云得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,去年一年过得很是逍遥,但他赌瘾太大,年初就输了个精光,几乎要乞讨度日,最近却又得了一笔横财,成了赌坊的常客。
&esp;&esp;这天夜里,王青云又输光了钱,骂骂咧咧的从赌坊出来。
&esp;&esp;赌坊附近有一条细长的暗巷,这是王青云回家的必经之路,他心情不好,刚进巷子便松了裤腰撒尿。
&esp;&esp;尿到一半,一个麻袋从天而降。
&esp;&esp;“谁呀?敢打老子你不要命了!”
&esp;&esp;王青云一边呵斥,一边拼命挣扎,然而对方极有经验,麻袋系了口,他的手脚都施展不开,整个人被撂倒,密密麻麻的拳头随之落下。
&esp;&esp;王青云很快扛不住,哀哀的求饶:“九爷,我错了,上个月借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上,你再宽限我三天行不行?”
&esp;&esp;没人回应,打人的嫌拳头不够解气,又用脚踹。
&esp;&esp;王青云痛出猪嚎,顾不上颜面,急急道:“各位好汉,你好歹说句话呀,就算死也让我死个明白行不行?”
&esp;&esp;铁狗和二虎刚想说话,被人捂了嘴带走。
&esp;&esp;离暗巷两条街的巷子里,一辆马车安静隐匿在夜色中。
&esp;&esp;花容坐在马车里,低声问马夫:“多长时间了?他们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
&esp;&esp;话音刚落,马车帘子被掀开,清冷的月光映着男人冷硬的脸庞触不及防的撞入眸中。
&esp;&esp;在他身后,一名随从拎着铁狗和二虎,两人低垂着脑袋,活似两只鹌鹑。
&esp;&esp;大少爷怎么会在这里?
&esp;&esp;花容心头一紧,脸上跟着发热。
&esp;&esp;她第一次做这种事,怎么这么恰好就被当场抓获了?
&esp;&esp;“动乱刚过,京里的守卫比之前森严很多,宵禁后无故在外走动的,不问缘由一律射杀,巡守的士兵马上就会过来,我让人带你们回去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的语气非常严肃,却连缘由都没有问一句,就要送他们回去。
&esp;&esp;江云飞说完放下车帘便要离开,花容撩起尚未落下的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