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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江云飞怎么又来了?
&esp;&esp;花容眼皮一跳,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就是这句话。
&esp;&esp;她明明才和江云飞分开不久,他就又来了,这频率会不会太高了点?
&esp;&esp;但柳如雪也跟着一起来的,还打着赔罪的名义,花容不能不见。
&esp;&esp;月清帮花容重新梳理了下头发,才扶着她去到前厅。
&esp;&esp;厅里,兰因五花大绑的跪着,两颊高高肿着,唇角还有血迹,很明显不久前才受过掌箍。
&esp;&esp;看到花容,兰因立刻哭着求饶。
&esp;&esp;这会儿哭得比之前在针线铺真挚多了。
&esp;&esp;柳如雪上前说:“巡夜司已查明缘由,都是我管教无方,才叫这贱婢冲撞了郡主,人我带来交给郡主,郡主要如何处置都可以。”
&esp;&esp;柳如雪说完,立刻有婆子奉上兰因的卖身契。
&esp;&esp;花容扫了一眼没接,淡淡的说:“郡主府伺候的人已经够多了,我看她已经受了罚,此事就算过去了,柳小姐还是把人带回去吧。”
&esp;&esp;柳如雪偏头看向江云飞:“江大人,我可以把人带回去了吗?”
&esp;&esp;从进入厅里,花容就一直避着江云飞。
&esp;&esp;听到这话,忍不住抬眸朝江云飞看去。
&esp;&esp;是他让柳如雪来道歉的?
&esp;&esp;江云飞的目光一直追着花容,花容一抬眸就撞进他眼里。
&esp;&esp;他极细微的弯了弯眸,说:“这里是郡主府,自然是郡主说了算。”
&esp;&esp;道完歉,江云飞没再为难柳如雪,和她一同离开。
&esp;&esp;柳如雪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江云飞,急匆匆的坐上马车,却在马车驶动前听到江云飞说:“柳小姐既然腿伤未愈,就该好好在家休息,万一养不好落下病根成了跛子可就不好了。”
&esp;&esp; 我要娶她
&esp;&esp;江云飞刚回忠勇伯府,便有下人迎上来:“大少爷,夫人……”
&esp;&esp;江云飞直接打断,沉声道:“我现在就去见母亲,还有事吗?”
&esp;&esp;天快黑了,府门口刚点上灯笼,江云飞的眉眼隐在昏沉的暮色中,冷得让人头皮发麻,下人不敢再说什么,默默退下。
&esp;&esp;沁澜院里,忠勇伯也在,不知殷氏与他说了什么,忠勇伯的脸色颇为肃穆。
&esp;&esp;江云飞进屋行礼:“父亲、母亲。”
&esp;&esp;殷氏已经从柳如雪口中得知江云飞帮花容的事,脸色不大好看,并未应声。
&esp;&esp;忠勇伯冲江云飞招招手:“过来坐,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?”
&esp;&esp;“已经无碍了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在忠勇伯身旁坐下,腰背挺得笔直,两人虽是父子,在家中的相处也和军中一样,并不亲近。
&esp;&esp;“夷州有群山围绕,有天险作为天然屏障,因物产不丰,兵力和政事都很薄弱,你去了以后,不能懒散懈怠,要坚持练兵,知道吗?”
&esp;&esp;刀剑要常用才能锐利如新,一旦不用,很快就会生锈变成破铜烂铁。
&esp;&esp;忠勇伯早已挣下赫赫战功,如今也还在每日坚持操练和看兵书。
&esp;&esp;江云飞颔首:“儿子谨遵父亲教诲。”
&esp;&esp;忠勇伯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&esp;&esp;殷氏等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,皱眉质问:“你今日为何非要逼如雪去郡主府赔罪?不过是桩小事,你如此计较,让姑娘家的颜面往哪儿放?别人又会如何看你?”
&esp;&esp;“再小的事也有对错之分,况且这件事巡夜司已有裁决,母亲若是觉得昭陵律法没有顾及柳小姐的颜面,可以让父亲上奏陛下,修改律法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用的公事公办的语气,一点儿没给殷氏留面子,殷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