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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江云飞并不奢求殷氏能真正理解自己,等东西都搬上马车,便上车离开。
&esp;&esp;“云飞,我的儿啊!”
&esp;&esp;殷氏的痛呼传来,江云飞皱了皱眉,到底没有回头。
&esp;&esp;母亲有云扬和阿骓,还有孙子孙女,可花容只有他。
&esp;&esp;他要守着他的妻。
&esp;&esp; 他可以卑劣
&esp;&esp;赶了一个多月的路,江云飞终于在谷雨这日抵达夷州。
&esp;&esp;到城外时已是傍晚,天色很是昏暗,他坐在马车里朝花容所在的山头看了看,却因为距离太远,什么都没有看见。
&esp;&esp;回到宅院,两名守宅人立刻迎上来。
&esp;&esp;“将、军,你终于回来啦!”
&esp;&esp;“我已交出兵权,如今并无官职在身,唤我老爷即可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淡声回应,一边往里边走一边问:“夫人的墓地可有时时打扫?这些年我不在,可有出什么事?”
&esp;&esp;“按照老爷的吩咐,每半个月就会去打扫一次,老爷的威名远播,别人敬畏都来不及,哪会出什么事呀。”
&esp;&esp;和郡主府一样,这座院子也明显变得老旧。
&esp;&esp;江云飞并不在意,先把花容留在瀚京的那些旧物摆到房间,才去沐浴更衣。
&esp;&esp;沐浴完出来,下人来报:“老爷,州府大人来了,说在府上为老爷设了接风宴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不想应酬这些,掀眸问:“你没跟他说我辞官了?”
&esp;&esp;他的语气并不凶,下人却吓出一身汗,连忙说:“小人说了,但州府大人说老爷是昭陵的功臣,就算已经辞官,也应该为老爷接风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喜应酬,以后不管谁来,拒了便是。”
&esp;&esp;江云飞说完直接关上门,连那位州府大人的面都不肯见。
&esp;&esp;第二日一大早,江云飞换好衣服,提着满满一篮子冥纸叠的元宝去看花容。
&esp;&esp;征战十年,他的眼角已经生了细纹,头发也白了,身上更是落下无数伤疾,但当再次踏上那条曲曲折折的山路去看花容时,他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,唇角也不自觉上扬了两分。
&esp;&esp;春日正好,山上的花也开得浓艳。
&esp;&esp;在一片花团锦簇中,江云飞看到了花容的墓。
&esp;&esp;因经常有人打理,墓周很干净,没有长出杂草,碑上也没有青苔。
&esp;&esp;好像花容哪儿也没去,就在这里等着他。
&esp;&esp;江云飞的眼神越发温柔,他快步走到花容墓前蹲下,低声说了句:“夫人,我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声音温柔,满是缱绻,只是无人应答,很快就随风飘散。
&esp;&esp;江云飞放下元宝,拿出汗巾和出征前一样帮花容擦拭墓碑,在外征战多年的心,终于在这一刻获得安宁。
&esp;&esp;但擦着擦着,江云飞察觉有些不对劲。
&esp;&esp;花容的墓碑是他亲手刻的字,最后一个字他的力道没有掌控好,手受了伤,滴了血下去,留下一小块儿绿豆大小的瑕疵。
&esp;&esp;出征之前,他给花容扫了三年的墓,记得清清楚楚,可是现在,那块瑕疵不见了。
&esp;&esp;也就是说,这墓碑被换过!
&esp;&esp;江云飞的眼神骤然凝结成冰,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下去。
&esp;&esp;他还是细致的把墓碑擦拭完,又烧了元宝给花容,然后才下山回城。
&esp;&esp;回屋后,他把两个守宅人叫来,平静的问:“为什么要换掉我夫人的墓碑?”
&esp;&esp;两人没想到江云飞这么快就会发现,扑通一声跪下,急急道:“老爷恕罪,都是小人没看好夫人的墓,求老爷饶命!”
&esp;&esp;江云飞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