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“这大好的日子你不陪嫣儿宿在卫家,还回这里做什么?”
&esp;&esp;孟氏有些无奈,问着话手里的笔却不曾停下。
&esp;&esp;江云飞没有应声,走上前看到孟氏笔下这幅画的全貌。
&esp;&esp;孟氏画的是一张母子图,年轻的妇人在俯身教一个小孩儿写字,小孩儿挠着后脑勺,小脸微皱,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,又像是想借口偷懒。
&esp;&esp;妇人表情严肃,眸底却藏着笑意,分明是极为疼爱这个孩子。
&esp;&esp;那是年轻时候的孟氏和年幼的、真正的周锦朝。
&esp;&esp;江云飞看了一眼画,目光落在孟氏拿着画笔却枯败如树根的手上。
&esp;&esp;她这一生爱错了人,唯一的儿子也因为变故痴傻多年,最后看似过了几年好日子,实则一直生活在谎言和欺骗之中。
&esp;&esp;江云飞感觉胸口有些闷。
&esp;&esp;孟氏的注意力都在画纸上,她轻声说:“你小时候很娇气,到了该去学堂的年纪却还整日哭闹不肯出门,我只好亲自教你识字,这些事你应该都不记得了吧。”
&esp;&esp;孟氏从来都没有跟江云飞回忆过往昔的痛苦难过,这会儿提起语气也没有难过,只有释然。
&esp;&esp;江云飞没有骗她说自己还记得,转移话题:“夜里有些凉,我给您拿件衣服披上。”
&esp;&esp;孟氏没有拒绝,等江云飞帮自己披上衣服才继续说:“下午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,梦到你的痴病没有被治好,我也没有和那个混蛋和离,我们娘俩都被他们害死了。”
&esp;&esp;孟氏说完,屋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&esp;&esp;江云飞薄唇紧抿,垂着眸没有看孟氏的眼睛,认真道:“这幅画很好,明日我就让人裱起来挂在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