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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卫公子误会了,方才我们都是与江镖主开玩笑的,盗匪作乱为祸一方,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,怎么能收江镖主的钱呢。”
&esp;&esp;一句开玩笑,便要把方才的事都揭过去。
&esp;&esp;卫景洛把玩着酒杯,但笑不语。
&esp;&esp;众人互相看看,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,只能喝酒赔罪。
&esp;&esp;一群想要灌江瑶安酒的人,最后一个个都醉得不省人事。
&esp;&esp;走出酒楼夜已经深了,清冷的月光把一切都笼在静谧之中。
&esp;&esp;江瑶安想了想,还是对卫景洛说:“多谢卫公子。”
&esp;&esp;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,她免不了要被灌醉失态,赵景程也不一定会真心派人剿匪。
&esp;&esp;“谢什么?”
&esp;&esp;卫景洛没有看江瑶安,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月光下更显疏离,声音却有些哑,透出两分和他外表不符合的欲。
&esp;&esp;两人毕竟曾同床共枕睡了五年,那声音让江瑶安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不能言说的画面,她不敢看卫景洛的眼睛,垂着眸说:“谢卫公子帮我解围,还说服赵大人他们派兵剿匪。”
&esp;&esp;“你觉得他们当真会尽心剿匪?”
&esp;&esp;江瑶安猛然抬头,卫景洛已提步向马车走去。
&esp;&esp;江瑶安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,尚未抽出头绪,人已经跟着卫景洛上了马车。
&esp;&esp;马车是单乘的,并不宽大,坐两个人有些挤,江瑶安的膝盖不可避免的碰到卫景洛的腿。
&esp;&esp;月光被车帘挡住,马车里光线很暗,江瑶安未曾注意到卫景洛变得晦暗的眸色,接着他方才的话题问:“你早就知道赵大人和那些土匪暗中勾结,故意用这批货物做饵,引他们上钩?”
&esp;&esp;开镖局这两年,江瑶安知道了很多江湖规矩,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的。
&esp;&esp;周云益醒来后与她说过这次劫走货物的土匪身手高强,下手狠辣,不像是普通的山野莽夫,若非有人蓄意针对,那就是盘踞已久,表面掳劫过往商客,实则与官府暗中勾结,狼狈为奸。
&esp;&esp;这次押运的货物的确很贵重,但对那些匪徒来说并不容易变卖换钱,而且也不值得卫景洛亲自走这一遭。
&esp;&esp;江瑶安第一时间就往最坏的地方想了去,胸腔也涌起怒火。
&esp;&esp;为那二十多个死在匪徒刀下的亡魂。
&esp;&esp;就算她和卫景洛早已和离,卫景洛无需关心她的死活,但也不该为了自己的计谋不顾无辜性命。
&esp;&esp;这和当初的他有什么区别?
&esp;&esp;这般想着,江瑶安的眉头皱了起来,还要继续质问,却听到卫景洛说:“你就是这样想我的?”
&esp;&esp;车里光线昏暗,卫景洛整个人都与暗色相融,江瑶安什么都看不到,只觉得他的语气像是淬了冰,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。
&esp;&esp;江瑶安陡然清醒过来,方才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,并无实证,她不该因那些过往对卫景洛存有偏见,而且镖局弄丢了贡品在先,在东西完好无损的找回来之前,惹卫景洛生气是很愚蠢的一件事。
&esp;&esp;“方……方才是我失言,镖局损失了这么多人,我实在太想为他们报仇了,对不起。”
&esp;&esp;江瑶安改口道歉,下一刻却被卫景洛扣住下巴。
&esp;&esp;带着薄茧的指腹压上唇瓣,昏暗中,江瑶安感觉到卫景洛的气息逼近。
&esp;&esp;两年不见,他身上多了股子好闻的冷香,像是雪松,又像是寒竹。
&esp;&esp;两年不曾与人有过亲密接触,江瑶安的汗毛顿时根根倒竖起来。
&esp;&esp;“能屈能伸,江小姐果然与我记忆中不太一样了。”
&esp;&esp;卫景洛幽幽开口,话里意味不明。
&esp;&esp;江瑶安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解释,为她的怀疑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