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换了百姓的衣服,四下散去。
领头的黑衣人看看了被麻袋上的蒙汗药迷晕的方伯爷。显然伯爷这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,身体也不再动弹。黑衣人这才扯下蒙面的黑巾。只见这人面相凶煞,右脸上一道伤疤,使整个面相显得更加恐怖。
这时一手下从门外进来跟领头的黑衣人小声说道:“铁哥,人都撤走了,咱们弟兄的尸首也尽数处理好了。回来的路上我看了,没人跟过来。我们也撤吧”
“把这里收拾一下,把这人装到箱子里放到马车上,咱们天亮就出城。”铁哥指了指方伯爷,示意手下们将人转移到马车上。
这时天也开始放亮了,一伙人换了衣服,化做一伙镖师,赶着三辆马车,往城门口走去。这时大家都赶去救火了,还以为是寻常失火,此时城门并未戒严。于是这伙镖师打扮的贼人,顺利出了城。走官道拐了个弯后走到一处芦苇荡,弃了马车,吹了吹哨子。
这时,芦苇荡中划出来两条小船。众人带着方伯爷,上了小船,荡开芦苇,往河中驶去。
船上的人下来,赶着马车继续往官道上走去。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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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天已放亮,方府的大火却还在烧,经过百姓与衙役们的扑救,这火到了晌午才扑灭。人群中马瘸子看着眼前的废墟,一言不发。冷冷的看着那些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首,看着这些尸首那没有完全被烧到的地方,似乎是些刀剑伤口。而且在院子里的树上发现了箭矢。
看到这些,马瘸子心里明了。这方府定是出了事了。想到这,马瘸子离了人群,往方府后院的围墙边走去。马瘸子走到后院围墙的一棵树边,坐了下来。树下的一个有个倒扣着的石槽子。伸手将石槽子挪开一点,露出下面的一个木板。
马瘸子望了望四周,确定没人后,对着木板敲了三下“咚,咚咚”。
躲在洞里的方雨羽忙将手里的蜡烛吹灭,小心的挪到那传出声响的洞口,只见一丝光亮透过木板缝,照了进来。
方雨羽见上面的人没动静,此时也不敢出声,就静静的等着。
那马瘸子坐到石槽子上,脑袋不停地转动着,打量四周,手上则脱了鞋抖起沙来,边观察边小声说道:“小公子莫急,此时尚在晌午,也不知附近是不是有贼人在暗中观察,待到晚上,我马瘸子再来接小公子。”马瘸子穿好鞋子,站起身来,继续说道:“今晚入夜,我便约谢聋子一块过来,敲的暗号依旧。”
马瘸子说完也不等方雨羽回应,便起身,不动声色的将石槽子挪了回去。出了后院的围墙,马瘸子便往家里赶去。
不多时,马瘸子回到家里。刚进门便将门栓上。这马瘸子平时也是如此。倒是与日常无异。栓好大门,马瘸子来到柴房,取了把锄头,来到卧室。
马瘸子关上卧室门,推开床边的柜子,用锄头撬开上面的砖,接连撬开七八块砖,用手在土里面摸索着,摸到一个铁环,用力一拉,一个长约三尺的木匣子被拉了出来。将木匣子放到床边,又从墙边的架子上取了一条牛皮带子扣在木匣子两头。然后将木匣子放到床上,拿被子盖好。
将卧室里的洞填好,盖好砖,马瘸子锁好房门,便出了门,往小东坊的谢聋子家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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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衙的衙役们将火扑灭,这时本城的县令才姗姗来迟。这县令昨夜出城去与城外的张员外喝酒谈事,大醉后便睡到张员外的家中。早上听赶来的衙役报告才知道城内方府失火了。这才令属下抬着轿子急匆匆的赶来。
一到方府门前,看着这还冒着烟的废墟,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就淌了下来。在手下的搀扶下,颤颤巍巍的下了轿子。那肥胖的身躯,此时行动起来异常困难。
衙役搀扶着进了方府大门,看到那被烧垮的房子,还有院子里摆放着被人拖出来的尸体。两眼一黑,“嗷”的一声,人便向后倒去。幸好衙役眼疾手快,赶忙扶住了县令。一伙人又是叫人帮忙又是喊县令醒醒。
这时县尉见状赶忙过来,分开众人,将县令扶到台阶上坐好。又伸出右手往县令的人中上一掐。不多时,县令悠悠转醒。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人,开口问道:“黄县尉,现在是什么情况。府中可还有活口。”
黄县尉看着县令,摇了摇头。叹了口气回道:“回县令,目前已找到的人全无活口,剩下那些,估计也难。这火烧的太干净了,而且这火烧的很蹊跷。那住人的房子烧的干干净净。其他的房子却是完好无损。许是隔的远,未被波及。”
县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