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晴长长的吐了一口水雾,祁洵知道他这是犯了愁绪了。
“南湘儿的事,是我害了她。”
南湘儿的名字一出,祁洵的神经就紧绷起来,这是许江舟最心痛之处。
“当年是我帮她打开的荷包,我为了稳住祁洵也没和她一起去,是我害死了她。”
虚晴很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,或者说他很少自责。
“那种事谁也没办法预料。”
许江舟又回想起南湘儿离开他的那一刻,“这事只怪我,是我固执。她带着笑在我眼前化作了尘烟,飘散了。”
“如果,我在任何一个节点停手,她都不会死。南湘儿从未怪过任何人,虚晴,南湘儿希望我们都能高高兴兴地活着。”
泪水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,虚晴也没再说话,安安静静得伏在他的胸口小声抽泣。
许江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说出这些话已经能证明他是江舟了。
祁洵静静地听着他说完,眼里的心疼都溢了出来,他早就知道许江舟回了青碧山杀了广逊。
自己折磨他多年,也就是在等这一天,等着许江舟亲手杀了广逊,以解心头苦闷。
但是祁洵也曾犹豫过,要不要直接了结了广逊,他怕许江舟看见他又回想起曾经的痛苦。
但当他得知许江舟放火烧死了他,又给钱遣散了青碧山的弟子,才放心下来、
自从复活后许江舟睡得都不安稳,那些过往的事以噩梦的方式缠绕着自己,不知道是不是虚晴在身上趴着的缘故,许江舟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。
一觉到了大天亮,祁洵和二梁都不见了,只有虚晴在他枕边睡得四脚朝天。
许江舟到柜子里找衣服换上,再转身虚晴已经醒了,睡眼惺忪的看着许江舟。
许江舟边系腰带边问道:“祁洵呢?”
“回去了,他让我跟着你?”
“又来?”
虚晴极其不满地叉着腰,“你还敢说又来?是不是当初是你答应回接我的?不接我就算了,还欺负我!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跟祁洵过得是什么日子?”
“他简直不把蛇当蛇!”
最后一句话,虚晴直接在许江舟耳边吼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