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江舟得跟我走。”
“老许跟着你们能干嘛?还是跟着我。”
“还是要问问江舟的意见。”
“你能保护老陆吗?他沾着就伤,碰着就死。”
“别忘了你的命是谁从那个疯子手里救下来的,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!”
二人的争执让许江舟面露难色,倒没有让他觉得自己是中心,反而有种诱饵被需要的感觉,
许江舟刚想伸手拉开陆江澈和萧珺蓁劝劝架,手还未抬起就被祁洵一把握住,拉着往最东面的墓走去,留下三人面面相觑。
“这算不算截胡?”陆江澈叉腰看着二人的背影问道。
萧珺蓁不屑的哼笑道:“他的野心比我们可大多了。”
夏席清也不好在这儿听人家讨论自己的领导,指向挨着祁洵他们一边的坟墓笑着说他去那边找。
最后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,哼了一声走开了。
也许是天寒的缘故,祁洵的手冰凉,他轻轻将手拉进自己的大氅里,这样两只手都缓和了。
“这地方看着就渗人,死人味真呛蛇,这地方有点儿邪门,让蛇犯困。”
他们单独出来,虚情也乐意出来,歪着小脑袋嫌弃的说完还打了个哈欠。
“凤凰城数百年间的无主尸估计都在这儿,也无棺木,腐烂的尸水都渗进土里了。”
许江舟看着已经被冲平的坟墓,这里常年无人修缮,怎么样全靠天意。
“你那不是犯困,这此处为阴煞汇聚之地,自然克你。”
虚晴像是真的困极了,说了句“那小爷睡了”就变回了蛇镯。
他们连走过几个这样的坟,祁洵才在一个看起来还像样子的坟墓旁停下,他刚想起手忽然听见许江舟说道:“破坏人家坟不太好吧?咱能不能温柔点?”
祁洵抬手轻挥化作一阵轻风吹过封土堆,只有几片落叶飞起,祁洵摇头道:“若是藏着人定会尘土飞扬,不在这儿。”
二人又连续查验了几个墓,皆无收获。
许江舟想起在暗室那个长老说起有关仰清尘的事,就复述了一遍给祁洵听。
“我只说了几句他就倒了个干净,他完全不觉得这是龌龊错事,反倒很是得意。”
“他在撒谎。”
祁洵说的笃定,许江舟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皎洁月光下,祁洵眸光闪动低头回看许江舟,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。
“你不会说谎就以为满天下的人都不会说谎。且不论他如何使得凤凰坠地,又如何破坏阵法,就单凭仰清尘的为人他事后怎能不杀了他,还让他在凤凰城作乱?”
“除非......”
许江舟追问除非什么,祁洵说话怎么也爱卖关子了?!
“除非,仰清尘非仰清尘,或是那长老只是个幌子。”
许江舟眼神逐渐震惊,先是因为祁洵竟然觉得他不会撒谎,其实是自己仅仅因为一个图册和一幅壁画就相信了长老的的话。
他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头,“仰清尘怎么可能是假的,这种事竟然也有人冒功。那你方才怎么不说?”
“为何要说?”
许江舟转念一想这确实是祁洵的风格,不管事关不关己他都高高挂起,能动手绝不多说一句话。
“那仰清尘为何没能飞升?”
祁洵挥手又验了一座墓,手落收回宽袖中,以他的修为早就不畏冷热,可左手下传递来的温暖让他忽觉这天地严寒。
“他本就不想飞升。”
“啊?”
看着许江舟惊诧的神情,祁洵不慌不忙地解释道:“在他的仙引坊中他就是神,掌管走进那扇门每一个人的生死,真的成仙又会快活多少?”
“可仙引坊是他飞升失败后才建立的啊。”
祁洵微微一怔,随即,浅淡的眸子中溢出点点笑意,散发着连他都未察觉的温柔缱绻。
“笨,他是早就悟到了,才演的这出戏,或是说顺水推舟,不然以那些人怎可能引落凤凰?”
许江舟了然点头,这一切都解释得清了,仰清尘利用了人们的妒忌引发了这场灾难,从此他置身事外逍遥度日,凤凰城的百姓全都葬身于此。
他果然是个疯子。
“既然他不想成仙,为何飞升?”
祁洵一边干着活,一边还得给身边这个十万个为什么解答。
“他不飞升,世人怎知他已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