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,辩解道:“是他先发难,我是自保。”他停顿了一瞬,抬手拔下了插在邵向明心口的刀。
血还未凉,拔刀时仍有不少血喷溅而出,申泗擦干净刀上的血,正色道:“而且凶手就是他。”
几人等着申泗说出他的推断,他和邵向明是一同来的山庄,按理来说应该是同伙才是,没想到竟然这般正义。
他的推测是既然郝公子死于凌晨,雪停于子时,那凶手必然有法子能不留痕迹来到这间屋子。
“那他为何不跑呢?”
白云英问道。
“他是刻意的,他不走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不被发现,其次是他想嫁祸他人。
这人就是朱闽,他应当是被郝公子所杀,桌角的血迹和他指甲缝儿里的血污就是证据。”
申泗围着那张桌子转了一圈,继续说道:“邵向明压根就不知道朱闽已死,他昨日听到朱闽说一早离开,便想嫁祸给他。”
这倒说得通,不过人都死完了,现在自然是他怎么说怎么是了。
“那他是如何进入此间的呢?”
“到此间是一来一回,来为何没有脚印我想大家都能明白。”
许江舟脑子一见血就停止转动了,只能眼巴巴抬眸看着祁洵。
“来时雪未停,自然就覆盖脚印了。”
他声音很轻,原本只是想说给许江舟一人,但奈何屋内太安静,几人都听了个清楚。
申泗一扬手,道:“没错,邵向明早就到了这间屋子,只等着杀人。”
“至于是如何出去的,诸位请看。”
说着他把众人引到了屋外的那摊血迹处,这摊血迹距离两间屋子都有一定的距离。
“他是提前将血撒到了此处,待冻结实后便可踏着这血离开,不留痕迹。”
许江舟看着两屋的距离,心想这邵向明可真是个立定跳远的好苗子。
那这血是从何而来呢?倒血时郝公子并未死,邵向明又不知道朱闽已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