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老主簿吐完,林颜盯着他,“我要岳贺秋的罪证。”
主簿脸色难看的看她一眼,“罪证……罪罪证在家里呢。”
这下林颜也脸色难看了。
拉上老主簿就要飞回去。老主簿赶紧阻止。
“不不不,不用,不用。我告诉你,你别带着我!”
再来一回,他能原地晕过去。
林颜只能把人扔在这,又跑了一趟,谁让自己太着急回来。
果然人不能马虎,不然就要返工。
林颜在老主簿说的位置,挖出来一个小盒子。
等她回去,老主簿身体情况也稳住了,他还在奇怪自己明明觉得病的很重,但跑了这一趟,怎么好像不难受了。
林颜坐在他对面翻看这些东西,老主簿有的,确实是一个贪官的常用罪证,左不过一些强买强卖啊,贪墨税银啊,没什么与金子有关的。
“你为什么要找这些证据?”
“看他不顺眼!”林颜回答的言简意赅。
“呃。”老主簿又是一噎。
“其实去找你,一方面是因为要罪证,还有就是担心你会被灭口。岳贺秋从县衙里出来了。”
主簿皱皱眉,他自从病倒,这两天一直在屋子里,三餐会有衙役来送,但迷迷瞪瞪的,没什么意识,所以还不知道县令出来的事。
“他出来做什么,百姓对他意见这么大。”
林颜笑了一声,“因为他不出来就饿死了。”
“啊?怎么可能,他敛了不少粮食在仓库里。”主簿不相信。
林颜也没有和他解释,这事是自己干的。
老主簿喝了口茶水,说道。
“那些证据其实不算什么,他贪墨银两的事很有限,至少我发现的很有限,滥杀无辜这种事,也是在这次雪灾才出现。”
林颜点头,这些罪证看起来,他只是个普通的小贪官,但林颜确定,他来钱的地方不是这些,他有一个别的方式赚钱。
“但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。”主簿又说。
林颜疑惑的抬头,看着又沉默下来的主簿。心道:说话说一半,你和谁学的,这么讨厌。
“什么?”
“我发现县里失踪的人口变多了。”
“失踪……”,林颜心里一动,似乎想到什么。
“从来只是乞丐没了,街上本来还有些乞丐,但四年前都没有,之后一出现,又会消失。”
“我问过县令,他说这些乞丐影响百姓,他派人治理了。
陈黎给我的解释是,给他们找了一些伙计,让他们自给自足,不准再上街乞讨,但我觉得有些奇怪。可我也不认识那些乞丐,也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林颜不置可否的挑挑眉。
“近两年,还会有些外出打工的男人再也不出现。县里有不少人来报人口失踪,但是什么都查不到。毕竟人已经出了县城,谁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面。”
“但这个频率太高了,我实在觉得奇怪,直到半年前,有人在河里发现一个男人的尸体,这个人,就是两年前失踪的一个。我找仵作问过,这个人常年劳作,死因是腹部中刀大出血。”
“这事明明值得细查,但县令轻轻揭过,我就意识到人口失踪一定与他有关。”
“我本来怀疑县令是在拐卖人口,但是消失的都是大男人,又不是妇女和孩子,这又不像是拐卖。”
林颜垂眸,眼中光影明灭,轻嗤一声,“的确不像,可男人有男人的优势。”再联想那些金子,林颜想她恐怕知道这些金子的来处了。
“可惜,最近这半年,没人再报失踪,我一直没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,如今又碰上雪灾。”
“等朝廷来人,你把主簿的证据交上去。”林颜嘱咐道。
主簿点头,他本来留着这些证据是自保,贪官他不怕,只要不过分,他可以当没看见,不惹麻烦。可这回岳贺秋毫无人性的做法触及了他的底线,不能再放过他,否则无法与那些惨死的百姓交待。
他本就打算趁这次机会把证据交给朝廷,可是朝廷一直不来赈灾。
这种事还是主簿去办更好,要是林颜去交,她怎么解释这些证据的来路,这可都是人家官府资料。
人家一问,你偷来的?先把你抓起来。
…………
第二日,余定信给主簿把脉,发现这家伙也没病。
“你哪有病?”余定信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