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祸福相依,世间又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唉……都是可怜人啊!可怜啊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,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。
紧接着,他食指轻轻一抬,身旁巨石上瞬间出现了泛着耀眼金光的奇怪符文。
那符文光芒璀璨,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。
但仅仅是短暂的瞬间,光芒便渐渐黯淡,而后这神秘小孩也缓缓消失于夜色之中,一切又重归平静,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。
然而,小孩身影离去不久,在同样的位置,一个佝偻着背且身上散发着股股黑气的老太虚影缓缓浮现。
她传出了苍老而沙哑的声音:“哼!不知死活的东西!”
言罢,她伸手一挥,那小孩留下的金色符文印记再度显现,随后破碎开来,化作点点星光,消散在空气中。
次日清晨,徐家众人浩浩荡荡地赶来,那阵仗仿佛是一场汹涌的风暴,席卷而来。
徐父、徐母,徐敏的兄长,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等,一群人乌泱泱地挤满了张家院子。
他们刚踏入院门,一团诡异的黑色雾气便如幽灵般悄然浮现,瞬间弥漫开来。
这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,如同无形的魔手,将众人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推向癫狂,指责谩骂声愈发激烈,众人几近失去理智。
“张志勇,你怎么这么残忍!活生生地害死了俺女儿!”
徐母朝着张家母子声嘶力竭地吼道,那声音凄厉得如同夜枭的啼鸣,划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“对不起岳父,对不起岳母,是俺张志勇没用,没能照顾好敏儿。”
张志勇“噗通”一声,重重地跪倒在徐家人面前,泪如雨下,声音哽咽。
那黑色雾气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身体,令他内心的痛苦瞬间放大数倍,自责与悔恨如汹涌的海啸,将他的心灵彻底吞噬。
“好了好了!志勇他们娘俩也是苦命之人!”
“就是啊!昨天晚上俺们大伙都看着呢。”
“难产本就凶险。”
……
周围众多清醒的村民纷纷围拢过来,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徐家人,并向他们详细讲述了那晚惊心动魄的经过。
有人脸上满是同情与理解,仿佛能切身体会张志勇一家的痛楚;有人轻轻摇头,面露惋惜;有人不住叹息。
然而,也有一些人站在远处,冷眼旁观,对着院内之人指指点点,言语中充满了对张家的不满。
那股黑色雾气在这些人身边盘旋得更紧,似乎在煽动他们心中的恶意,让他们的表情更加冷漠和刻薄。
“起来吧!志勇,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。”徐父晃了晃脑袋,仿佛清醒了一些。
随后将张志勇扶起,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无奈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迷茫,仿佛在混沌的命运漩涡中迷失了方向,寻不到希望的曙光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小敏!娘来看你了,你睁开眼睛看看娘啊……”徐母扑在徐敏的尸身上,撕心裂肺地嚎哭着,那哭声仿佛要震碎天地。
张志勇的心仿佛被这一声声呼喊无情地撕裂,痛得几近窒息。
他深知,自从徐敏嫁到自家,从未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,如今为了孩子,更是与自己阴阳两隔。
傍晚时分,徐家之人陆续赶车离去,唯独徐敏的父母和兄长留在了张家。
在邻居们的帮助下,张家搭起了简单而肃穆的灵棚和灵堂,白色的花圈环绕着徐敏的棺木。
六天后,天际泛起一抹红,徐敏的葬礼举行。两家人历经数日的悲痛,仿佛一夜之间愁白了头。
徐母几日未曾合眼,面容憔悴,呆呆地坐在草铺上,守着女儿冰冷的尸体,犹如失去灵魂的空壳。
这天,张家小院人潮涌动,但气氛却异常压抑,唢呐声如泣如诉,震彻天地。
张志勇拉着妻子的棺材,在村民的协助下,于事先准备好的僻静之地,亲手埋葬了妻子。
葬礼结束,人们逐渐离开张家,张家院子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可张家母子的日子却异常艰难,每日如置身于烈火之中,备受煎熬。
渐渐地,这一年也接近了尾声。